他拿着酒坛,倒在碗中,这是一碗绿色的酒,还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这酒便是郑科平日所饮之酒,名为臭酒的酒。
而这酸臭乃是保存不当,以至发腐的缘故,但在宋代此酒在民间,贫穷之人手中,极为热衷,只因廉价。
郑科身处宋王朝沿边地带,有此酒就不错了,这酒他平日也是颇为珍贵。
演武时,赏赐刘然,他还颇为疼惜。
如今,他拿着碗尝了一口,忍不住皱眉。
“直娘贼,这酒,怎这般难喝!”
随后强忍不适,喝了几口,但最终便是觉得愈来愈难喝,他忍不住将饮尽的碗狠狠砸在桌上,“果然,还是刘然那小子酿的酒痛快,和那酒相比,这酒就是马尿。”
于郑科而言,白酒的刺激,正符他这人的口味。
在他看来,饮酒当为痛快要紧,喝那般软糯的酒,怎能痛快。
想到这里,他连忙走出住所,看着两边守卫的弓箭手,满脸的怒气,随即狠狠一鞭甩了过去。
那鞭子携带凌厉的劲风,狠狠打在弓箭手身上。
被打中的弓箭手,脸色一阵痛苦,忍不住抱紧身子蜷缩在一块,但他依旧不敢躲。
连续遭受了三四鞭之后,郑科才觉舒爽一些,便就扔了鞭子,朝山下而去,那里正是刘然酿酒的地方。
来到此地,这里已是热火朝天,每名弓箭手都在大力搅动发酵好的酒醅。
然后将这些酒醅,倒入摆放好的锅内,再拿出备好的柴火,不断的添加在灶之下。
烈火熊熊燃烧,蒸腾而出的雾气,以及酒气杂合在一块,令此地充满了繁忙的气息。
郑科看着这一幕,脸色一喜,快步走到刘然身边,“这酒莫非要做好了?”
刘然见郑科到来,抱拳道:“郑指挥使,只需蒸馏一番,那白酒就成了。”
郑科闻言大喜,哈哈一笑,手掌抚在刘然肩上,“你这厮,可真不得了,这要是成了,以后有何事,尽管找老子。”
听着郑科的话,刘然故作喜色道:“多谢郑指挥使。”
郑科摆了摆手,“这不算甚,只要你能酿出那日的酒便可。”
有了之前蒸馏的成功,刘然信心十足,虽所用的酒曲,是辛兴宗等人之前欲要做黄酒的酒曲,但他又不是真酿酒的,只是以此作为媒介而已。
并且这酒,所耗的粮食,比黄酒要少一些,但在河湟之地的蕃人,定然会喜欢。
蕃人本就嗜酒如命,只要把持了这条路,那蕃人就要面对粮食大减的局面,只要粮食一少,河湟势必生乱。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无论是五谷杂粮也好,或是各种肉类,只要能够以酒兑换之物,以这些蕃人,定会不惜代价。
那后面,粮食大减的蕃人该如何是好。
以蕃人的本性,唯有掠夺,不断的掠夺,不断的在这河湟之地,自相残杀。
想到这里,刘然目光散发森寒,他死了那么多的同袍,魏曲,潘凳,这笔帐,慢慢的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