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念走过来，四处看了看：“师叔，你的这招可比我的来的干脆不少，还是群攻技能。”

云中鹿脸皮一甩，又恢复了顽童的模样：“嗨，你以为你师叔是谁，大名鼎鼎的云中鹿好不好，识相的话去打听打听我的事迹。”

云中鹿伸出一条腿踩在金刚的眼皮上，十分骄傲的说。

金刚呼噜呼噜两声，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对于云中鹿的自吹自擂，已经习以为常。

“师叔，你这一招很帅啊，能不能教给我？”

“你小子这都想学？这不过是很普通的招式而已。”

“可是我看你轰的一声，丢出几张符纸马上就把这些猪妖给抓住了，群攻技能，真是十分方便。”

“哈！”云中鹿从金刚身上跳了下来，伸手搂着自己的师侄。

“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嘛，我们两个的修行方式不一样，而且媒介也不一样，我丢出去几张符就能弄出十几个捆妖臂，你呢？你要画上十多个，就算你绘画速度再快，等你画好，一看，嘿，妖都没了。”

沈思念不听，感觉自己师叔能够做到的，他自己也可以。

于是他拿出毛笔，因为懒的拿出来墨水，所以在自己的舌尖上点了点，飞快的在白色的画轴上噼里啪啦的画了一堆手臂。

这些手臂并不像云中鹿的捆妖臂一样是从地面下伸出来的金色手臂，而沈思念所绘出来的这些手臂则是白色的残肢，横七竖八的丢在地上。

“你小子，想吓死人啊。”云中鹿看着地上的手臂鄙视的踢了一脚。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仔细一看，原来是沈思念绘出来的手臂。

“你干嘛？”

“师叔，我想试试自己画出来的手臂是不是和你的一样有消灭妖的能力。”

云中鹿感觉脚踝渐渐紧了，他扭动一下就把沈思念画出来的手臂给震碎：“你小子，是不是我亲师侄，拿我做实验，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互相搂着就在夜色之中行走。

现在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又还是大晚上，两个人的肚子饿的是咕咕的叫个不停，原本可以早一点达到小镇，但是云中鹿为了让沈思念感受一下世道的险恶，所以才带他闯入妖穴。

说起这件事情，沈思念也有很多谜团萦绕在心中。

“师叔，为什么你能够感知到妖气，而我就不行呢？是因为修行不够的原因吗？”

云中鹿点了点头，“你无法感知妖气是确实是因为你修行不够，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

“另一点是你除妖的次数不多，接触到妖的机会也很少，就算一个妖怪化成人的模样从你身边经过，你也不知道，这就是与妖的接触不够。”

“感知妖气，有几个方面，首先是看、闻和身体上传递出来的感觉。”

“看就是当你与妖接触够多的时候，你能够看到藏青色的的妖气腾腾升起。”

“闻往往是和看连接在一起的，你能够看到妖气，那么也能够闻到，但是有的时候你不确定你所看到的是妖气，就只有通过味觉来判定。”

“说到最后，那就是身体方面的传递出来的感觉，这种东西很难形容……往往强大的妖怪是会将自己的气味隐藏起来的，如果没有一点儿道行，是根本无法发觉的，这时候只有通过接触才能够明白。”

云中鹿看着沈思念听的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他拍了拍沈思念的肩膀：“乖师侄，你遇见的多了，你就能够感知了，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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