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去查交通录像，一个小时后我要找到抛尸的人！”

“yes，sir！”

众人见长官发怒，赶忙散开。

那名白衬衫上前搀扶黄志诚的手臂，低声问道：“黄sir，你认识死者？”

“陈永仁，警号27149，他是我们的同僚啊！”黄志诚猛然抬头，虎目含泪。

......................

陈永仁的葬礼在次日举行。

悠扬的苏格兰风笛声回荡在阴沉的天空下，黄志诚站在连绵的细雨中，原本飘逸的黑发一夜之间两鬓斑白。

他捧着一面警旗盖在坟茔之上，墓碑中间陈永仁的照片还是在黄竹坑警校时的稚嫩模样。

“敬礼！”黄志诚用尽力气放声大喊。

在场上百名身着警服的差人齐刷刷将五指放在眉间，向沉睡在地底同僚送上最高的敬意。

仪式结束之后，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黄志诚一个人坐在墓碑旁边。

“臭小子，都给你说了不能再回去，你为什么不听？”

黄志诚懊恼捶地，对于陈永仁的死，他心中悲切无比。

近十年的单线联系，他和陈永仁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止是单纯的上下级，而是亦师亦友。

而且明明知道陈永仁是被韩琛杀害，自己却没有证据去抓捕对方，这让黄志诚感到深深的无力。

“现在我所有的牌底都被看光了，拿什么跟韩琛继续斗下去？”

黄志诚喃喃自语，突然感觉头顶的落雨消失，不禁疑惑抬头，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容映入眼帘。

对这张脸黄志诚并不陌生，在龙鼓滩事件之后，他便将林宗的照片钉在了重案组的情报案板上，位置顺序和迪路等人并列。

“冚家产，你还敢来这里？！”黄志诚猛然暴起，一拳砸向林宗。

林宗矮身一躲，顺势跨前一步，一拳轰在黄志诚的肝部，巨大的力量瞬间将对方撂倒。

黄志诚如一只虾米蜷缩在雨地之中，不断试图站起来，却一次次滑倒，身上的衣服沾满泥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林宗撑着伞蹲在他身旁，贴心的将伞斜向黄志诚，歉意道：“黄SIR，我也不想动手，可是只有这样你才能有耐心听我接下来的话。”

“听...我听你老母啊听，你敢袭警，等着蹲监狱吧。”黄志诚双手插在泥地中奋力抬起上半身，鼓着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蹬着林宗。

林宗摇头道：“我打你不算袭警，最多算同僚之间的冲突。”

“你在放什么屁，难道韩琛这王八蛋当上一哥了？”黄志诚不屑骂道。

“我是陆启昌陆SIR生前安插在韩琛身边的卧底，我的档案密码是VICTOR。如果黄sir你不相信，可以回差馆去查。”

林宗的声音低沉缓慢，表情严肃认真，带着令人信服的感觉。

黄志诚愣住，脸上浮现不可思议的表情，半张开的嘴角还有涎水流出。

其实在林宗说出这个档案密码之时，他便知道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是陆启昌和他之间的秘密。

在陆启昌被倪永孝炸死之后，整个港岛只有他知道这个暗语。

Victor，我们终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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