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不到十几个呼吸,这二三十号便倒下了一半。武植、孙安二人是越战越勇,而这些辽兵却是越打越无战意。
仅仅两人的阵容,愣是让武植二人搞出了千军万马的阵仗,这也正印证了那句古话,有些人天生便是为战而生的。
叽里咕噜的契丹语,又回荡在了这些兵士群中,这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顿时便要做鸟兽散。
“哼...还想逃?全部留下吧!”
武植一眼便看出了这几人的动机,又岂能让这些人逃走。手中战镰一挥,顿时化为一道幽光,直朝兵士群扫去。
“嘭嘭嘭...”
霎时间,骨骼断裂声,混合着惨叫之声,顿时响彻在了这茫茫寒夜。
“哈哈哈!看洒家今日不屠尽你们。”
武植的动作,似乎激起了孙安掩埋在心底的戾气。
只见他右手手腕当即一翻,其中一柄长剑迅速被他收于背后。而后寸步一出,右手瞬间曲指成爪,手、剑并用,悍然朝那些兵士冲了过去。
相比长剑的锋利,他更习惯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去毁灭敌人。这屠龙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一番冲杀下来,十几人的队伍再次缩减至一半。其中有两名兵士,在同伴拼死断后下,已然退出了战圈三丈外。
这二人嘴里大吼着契丹语,想来是为那些战死的兵士,而感到伤心与愤怒。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最终的使命,狼神会在天堂为他们喝彩的。
二人深知此时不是为战友报仇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向东南营地去报信。这些汉人既然敢在大辽的土地上行凶,他们必然要让汉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呼...”
就在二人转身便要朝东南方向奔跑之时,一道巨大黑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没有任何奇迹发生,这二人注定会死的极为凄惨。
熊熊大火照亮了寒夜,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在热浪的包裹下,直冲天际。
杨志倒提着阔刀,自一张帐篷走出,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地,经寒风一吹,眨眼功夫便凝结成了血冰。
至此,那些驻扎在奚人部落的辽兵,无一人幸免。
另一头,柳青、鲁智深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刚走出部落不足一里,整个奚人大军便起了内讧。
通晓契丹语的柳青,自然能听懂这些人的大吼声。
“宋人不可信!”
“非吾族类,其心必诛!”
“宋人曾经杀过我们的家人。若是到了大宋,宋人不履行承诺,吾等又当如何?与其如此,不若带着部落老小,另投他处。西夏也好,女真也罢,总比狡猾的宋人更能让我等安心。”
争吵中,有一奚人愤怒地朝天空射出了一支带火焰的羽箭,还说什么让鹰神为他们指条明路。
鲁智深虽然听不懂这些人的怒吼声,但上过战场的他,自然知道这支火箭代表着什么。这他娘的便是夜间传递敌情的信号。
点燃烽火台,只是地方城池向四面八方求助的一种手段。而军队在遇到突然敌袭,无条件去点烽火台时,通常都是以响箭或者火箭为号,向近军求助。
“直娘贼!看洒家不剁了你这狗杂碎!”
一旁的柳青还未出声,鲁智深便抄起水磨禅杖,步履如猛虎跳涧般,在撞飞十几人后,已然奔到了那人近前。
只听“咔嚓”一声骨骼断裂声起,那人顿时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
“嘭...”
随着鲜血夹杂着脑浆崩天,那人的惨叫之声因此戛然而止。
“宋人杀人啦!”
“宋人杀人啦!”
...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奚人大军,此时已经乱作了一锅粥。
一时间,马匹的嘶鸣声,小孩的哭声,大人的咒骂声,嘈杂的脚步声,顿时连成了一片。
原本有些心烦意乱的柳青,看到鲁智深突然出手杀人,造成了整个奚人大军的骚动,登时朝对方大吼了起来。“鲁智深...你干的蠢事!”
“柳青!你他娘的就是个生瓜蛋子!”
此时的鲁智深也是愤怒到了极点。方才那一箭不仅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更是将武植他们几人推向了深渊。
扫了一眼朝他围过来的几名奚人青壮,鲁智深手中禅杖一出,狠狠扫向了那几人。
“鲁智深!你可知这是在玩火?还不快给某住手!”
不通兵事的柳青,此时还不明白事情已经偏离了他们最初的算计。看到鲁智深再次暴起杀人,语气已然冰冷到了极点。
“玩你个撮鸟!还不快些告诉他们,他们之中有内奸。不想死,就给洒家全部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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