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正厅,茶水已经沏好,下人们暗自退去。
黄四郎揉了揉太阳穴,奇怪道:“你又不姓牛,总呆在牛家村作甚?”
吴植笑道:“没办法,刚遇人祸,村里需要人出钱出力,我又呆惯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在城里有座宅子吧?”黄四郎回忆道,“那是我的老宅,多年没有住过人了。但地方够大,地段也好,不知怎么我看到地契上居然是你的名字。”
“这……”
吴植心道好家伙,系统原来是这样把宅子送给自己的啊。
“不过既然是你,那就如此这般吧。”
黄四郎叹了口气,“我现在是空有其表,被该死的王默然搬空了全部财产。得亏全府上下还有点值钱的东西,勉强够我生意周转。”
“那……女人和孩子呢?”
吴植一直比较好奇,按说黄四郎的女人们被王默然染指是不知情的,但毕竟也是戴了大绿帽啊。
更严重的是孩子们,王默然这家伙精力旺盛,愣是整出了一打后代出来。
“赶了,全部赶了!”
黄四郎果然脸色难看了,“不是我肚量小,哪个男人能忍受这个?给点钱都打发走了。”
黄府如今人口稀少,除了亲生子女外,黄四郎赶走了所有女人,以及大部分下人。
生意方面影响不大,由于王默然必须打着黄四郎的旗号,所以产业都还在,丢失的只是白花花的银子。
吴植好言安慰了一番,然后提出了自己的事情。
“杀人潜逃?这个很难办呐。不过知县已经换了人,新来的可年轻了,说不定没那么死板。”
“那您可认识?”
“见过一面,你若需要我可以引荐。”
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黄老爷也懂得报恩,当即留下吴植他们吃饭,还强行要求留宿,方便次日一同前往县衙。
偏院几乎无人,偌大的厅堂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女人芳香。
天有点热,吴植感到皮肤黏黏的,想找地方冲个凉。
“爷,我来伺候您洗澡。”
一个女人不知从哪钻了出来,面带生涩低头说道。
吴植哪里经历过这个,他在牛家村是借宿,身边只有阿贵一个人,断不会互相搓洗。
牛成恭倒是有意安排几个勤快的妮子去服侍,但遇到了战乱后,府中伤亡惨重,已无人手可用。
所以,堂堂的吴先生,开始紧张了。
“好,那我脱了。”
“等会儿!”女人赶紧叫住了已经脱去上衣的吴植,“还没打水呢,别急。”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几名男子一齐抬了个大木桶进屋,然后倒满了热水。
“爷,水温合适吧?”
“还行。”
“那奴家告退了。”
“等等!”
吴植有些发懵,不是说好了服侍自己洗澡的吗?
“敢问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女人瞪着眼睛一脸茫然,似乎这所谓的伺候,也就是做些准备工作?
“算了算了,你走吧。”
吴植仔细看了看她,也就是个极为普通的货色,最多打个五分,看来黄四郎是真没钱了。
不光是黄府,整个外面那都是正儿八经的城里。
规矩多,等级森严,绝非牛家村那般随随便便。
吴植作为贵客,是不能与阿贵和武小忆同住的。
虽然有女人在一侧伺候,但这都属于黄家的女眷,按规矩绝不能与外人有染。
难熬的一夜过去,大家都起得格外早。
黄四郎已经命人备好了早餐,与客人们一同享用。
阿贵和武小忆是第一次入住如此高档的宅院,兴奋得要命,全程嘀嘀咕咕交头接耳。
“我一大早就派人拜了门贴,知县大人应该会等我们,就麻烦诸位快些吧。”
此话一出,两个家伙才收了声,开始稀里哗啦大嚼大咽。
“呵呵,牛家村都是些粗人,黄兄可别介意。”
“哪里哪里,大老爷们不要拘谨。”
黄四郎此话是说给其他人的,因为他自己可是非常之拘谨。
县衙后院,打扫的一尘不染,颇有新人新气象的意思。
“知县大人在上,请受小民一拜!”
只见黄四郎直挺挺就跪下了。
这让吴植极为尴尬,跟还是不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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