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先生事先就说了,必须这样,才能拿到黄老爷的把柄。
至于是如何办到的,阿贵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总之现在,吴植是一副无比严肃,苦苦思索的样子。
“黄老爷是假的。”
“啥?”阿贵吓到了。
“黄老爷有个替身,原本是防患于未然,但却被替身压制,来了个鸠占鹊巢。”
吴植将秘密脱口而出,“真正的黄老爷,早已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知道此事的不超过三个人。”
“我滴妈,那岂不是玩他的老婆打他的儿子,还没人知道?我要是真黄老爷,那不得气死啊!”
阿贵的脑回路一向独特,居然开始可怜黄老爷了。
“赶紧的,回去与族长和牛成恭商讨商讨。”
吴植加快了步伐,身边的景色一晃而过。
而晃不过的,是之前黛雯子的最后一番话。
“吴郎使不得,我乃黄老爷之妾……”
这女人,在猛药的作用下,到最后还以为是自己下的手。
但难道不是吗?
胡万能够得手,终归是因为自己的协助,似乎有些太不道德了。
但没办法,生在乱事,若不采取非常之手段,如何能够安身立命?
胡思乱想了一路,终于回到了牛家村。
今晚的行动决定了村里的未来,因此族长牛大锤和牛成恭都没有睡,聚在大厅里苦等。
“事成了?”
牛成恭虽然不知道吴植前去干嘛,但隐隐觉着肯定不一般。
“成了。”
吴植不再隐瞒,将黄老爷的秘密托出。
“假的???那我以前……”
牛成恭表示,自己曾多次与黄老爷打过照面,根本看不出异常。
“哼哼,既然是替身,当然是得一模一样了,恐怕连说话的音调和细微的动作,都有过严格的训练。”
吴植喝着热茶分析道,“正因如此,假的上了位,才根本不会露出破绽。”
牛大锤抢着道:“那太好了,直接告诉黄老爷,若敢强夺我们的地,就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我不信他不忌惮!”
牛成恭也说道:“不仅如此,还得让他交人,把牛富贵给送回来,用族法处置!”
三人达成一致,说干就干。
一封赤裸裸的威胁信,就交由信使带进了鹅城,务必由本人亲启。
次日傍晚,信使风尘仆仆赶回。
“黄老爷同意啦!不要咱们的地啦!”
“妥协了?”
虽然已有心里准备,但大家伙还是兴奋异常。
这可是黄老爷啊,鹅城说一不二的主,居然败在了小小牛家村手里。
不,是吴植的手里。
“但是族……牛富贵不给放,那边说此人已与牛家村没有瓜葛,还劝咱们要学会留有余地。”
“留有余地?他有什么资本谈条件?”
牛大锤勃然大怒,命信使再去鹅城通知,牛家村绝不让步。
“算了,不至于此啊。”
牛成恭是个精通世故圆滑的人,觉得既然头等大事已定,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毕竟区区牛家村,在整个鹅城的管辖范围内,是不起眼的存在。
村里物资采购,经商办货,都免不了去城里——黄老爷的地盘。
真闹僵了,日后会有诸多麻烦。
“你可知那黄府管家胡万的消息?”吴植拉住信使问道。
“黄府管家……哦,我记得呢,那人正被绑在树上,打到不成人形了。”
“那黄老爷爱妾黛雯子呢?”
“黄府内室哪是随便能见的,我不知道。”
“好吧。”
吴植心里不是滋味,又叫来了阿贵,命其去城里打听打听消息。
“那黄老爷近日的心情肯定不好,你又是露过脸的人,虽然路熟,但切记不要乱走动……”
说到这里,吴植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路熟?
牛富贵对村里也很路熟,而且是熟的不能再熟。
难道黄老爷非得留住他,是为了……
吴植一拍大腿,赶紧冲出门外。
只见田野尽头,数不清的火把烧亮了天空,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不好,黄老爷要屠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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