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不这么写,一样要被千夫所指、死于非命家破人亡。”张沛微微摇头叹气,眼中满是惋惜。
“你余矮子要是敢伤害刘老弟一根毛,曲阳拼着粉身碎骨,也要拉你同归于尽。”
“你看你急什么呀?不是余某要伤害你的刘老弟,是嵩山剑派左冷禅要杀他。”
曲阳:“左冷禅?这关他什么事?”
张沛:“这事儿一两句说不清楚,这样余某和你一起去见刘三爷,将个中缘由说个明白如何?”
‘自己不能在刘老弟面前,说五岳剑派的不是。’
‘由余矮子代为解释一二,自然最好不过。’
曲阳思量一番便点头答应。
张沛搞定曲阳后,对盯着金银珠宝流口水的弟子们吩咐道:
“挑两箱珠宝,一箱你们几个分了,一箱送回门派交给你们师娘。”
魔教教众虽然面露不岔、不甘,但也知道形势逼人,只能默默的抚慰疼痛的心。
“哈哈~大师兄,我们发财了。”
“好多金子啊……”
“别抢,别抢……”
青城剑派的弟子们早就迫不及待了,一见师傅点头,纷纷兴奋的扑进了箱子里。
眼中满是贪婪、独占,甚至杀气,双手抓着珠宝又亲又摸,不停的往怀里塞。
张沛眉头轻皱,眼神微微不悦。
虽说有需求才能达成共识,才能上下一心,才能让他们听话。
可区区一箱珠宝就让你们面露杀意,是不是太肤浅了点?
没看到连魔教教众都在鄙视你们土鳖吗?
张沛没有上前制止、没有呵斥、也没有参与。而是背对众人负手而立,寂寥的遥望明月。
时间流逝。
弟子们渐渐从金钱的诱惑中清醒过来,看着沉默的师傅,一时间不知所措。
糟了,被师傅记小本本了。
一个个面带惭愧,低着脑袋乖乖的站好。
张沛望着天边的明月,悠然道:“刚才你们几个丑态百出,甚至起了杀意。这要是找到月见山,你们是不是要自相残杀?”
“师傅,我们知错了。”×全体。
“呵呵~师傅啊,我们都是孤儿,苦日子过怕了。这忽然见到这么多金子,只是一时间有些激动,以后绝对不会了。”候人英嬉皮笑脸的插科打诨。
张沛也相信他们是无心之举,点头认同的微笑道:
“这次就算了,你们几个要牢牢记住一句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要是你们不齐心,那怕找到了月见山,也是别人断你们的筋,拿走属于你们的金。懂了吗?”
“懂了师傅,齐心协力保护黄金。”×全体。
张沛:“既然都懂了,还不拿着珠宝滚犊子,杵在这里干嘛?”
候人英:“呵呵~这就滚、这就滚。兄弟们滚了。”
“猴子,你自个滚蛋吧,大爷可是会飞的。”余人彦扛起一个箱子,提步窜了出去。
“大师兄跑了,兄弟们,给我追。”洪人雄也窜了出去。
夜风瑟瑟、人去楼空。
魔教教众待到余沧海和曲阳也一同离去后,纷纷一轮起来。
“月见山?似乎有宝贝啊……”
“不必似乎,听余沧海的语气,那里绝对有宝贝。”
“问题是月见山在哪……”
……
金灿灿的晨光。
洒落郁郁葱葱的树冠。
衡山缭绕的晨雾沾染了金色的霞光,远远望去犹如云霄天宫。
刘正风收到曲阳相会的通知,激动的彻夜难眠,一大早就赶往衡山城郊外。
正魔两道势如水火,两人的关系也不被世人所容,故每次相会都是偷偷摸摸的进行。
刘正风一手拿着玉箫,一手提着酒菜,在一块光滑的青石上静候佳音。
片刻。
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声远远的传来。
“哈哈~刘老弟,为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曲阳抱着古琴,踩着树梢极速飞来。
“哈哈~曲大哥,小弟新创了一首乐曲,请大哥品鉴。”
‘嘟~嘟嘟~嘟嘟嘟嘟……’
‘噔~~噔~噔噔……’
刘正风的箫声一起,曲阳情不自禁的弹琴配合,渐渐俩人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浑然忘我。
吹累了,俩人便把酒言欢、谈音说律。
说道兴起,彼此又琴箫合奏,验证一番,可谓是废寝忘食。
烈日逐渐西垂,明月高悬中天。
“时间过的真快呀,曲大哥不如今晚你我促膝长谈如何?”刘正风望月,兴致勃勃的说道。
“哈哈~我也想和刘老弟抵足而眠,可是有人想通过我,求刘老弟办件事。”曲阳面露惭愧——俩人玩的好好的,自己忽然带个外人来,真有些对不起刘老弟的信任。
“哦~莫非曲大哥又找到了某位音律大家,我可得好好认识认识。”刘正风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唉~事情是这么回事……”
曲阳将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我不便在刘老弟面前说五岳的不是,所以这个余沧海主动前来,找刘老弟相商要事,你看……”
刘正风愕然沉思,消化了一下曲阳带来的消息。
‘余沧海在江湖上声名狼藉。这个卑鄙小人知道自己与曲大哥相交莫逆,没有公布于众,反而跟随曲大哥前来,莫非想要挟与我?’
‘哼~刘某从不受人威胁,更不会出卖朋友,也罢,且看看你余沧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余沧海在何处?曲大哥请他出来吧。”
曲阳:“他尚在客栈,老弟稍待,愚兄这就去叫他。”
曲阳飞身而起,踩着树梢融入夜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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