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罗汉天王的,直接灭了!”
听着年轻人呜呜渣渣,魏良才放下茶杯摸着自己的短须开口道:“说的容易,还直接灭了,怎么灭?”
“咱们说是八个镖头,可总镖头不在,飞英走镖去了,我那笨徒弟被洋枪打成了重伤,这就五对五了。”
“更何况人家还有洋枪,怎么灭?让人家用洋枪把我们灭了?”
听到师父这么说,刘魁急了:“师父,那是我弟弟练得不到家,我就没事,我不怕洋枪!”
“而且咱们还有副镖头啊,一个人打不过镖头级,可两个打一个绝对够了!”
“要是、要是不打,咱们镖局还怎么立足,我弟弟的仇不报了?我……哎吆……”
刘魁越说越激动,完全没注意师父的脸都黑了,小老头抬手就敲在了他脑袋上。
师徒俩都是练得铁甲功,所以这简直是老头敲徒弟头——铛铛作响。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他娘的说不打了吗?你他娘的不怕枪,你知道他们有多少枪吗?一个他娘的土匪能搞到新式洋枪,傻子都能看出这里边有鬼,你特娘的连个傻子都不如……”
魏良才的想法很简单,甚至可以说老成持重,跟这几个热血上头的家伙完全不一样,不管之后要怎么做,情报一定要先刺探清楚。
他们现在只知道这伙新土匪的基本情况,对方什么跟脚、靠山、武备都不知道,打个屁!
万一对方真有一个洋枪队,他们就这么傻乎乎的冲上去,等总镖头回来怎么交代……
哦,不用交代了,都特么死了还交代个屁,总镖头直接回到圆顺初创的状态……光杆。
听了魏师傅暴躁的话,热血上头的年轻人们才稍微“退烧”。
也就是因为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还被诱导的找错了地方,最后发现敌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跳,还有亲兄弟差点死了的刘魁带头,稍微有点脾气的人都忍不了。
不过魏师傅的话也有道理,已经错过这么多天了,再等几天也不是不行。
只是大厅里的气氛刚稳定下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就被两个人扶着冲进来,他焦急的喊道:“我们被埋伏了,祝镖头生死不明,镖队死伤过半,镖、镖也丢了。”
“什么?!”
大厅里的人都惊了。
“怎么没事?”
“特娘的谁干的!”
“对方多少人,我师兄那么厉害,怎么会重伤到生死不明呢?”
那人气喘吁吁的回答道:“不、不清楚,反正就在飞云寨、寨不远,他们有洋枪……很多洋枪,开枪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响就倒了好几位弟兄……”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全都看向了魏良才。
飞云寨、洋枪队,这……
老头脸色铁青的站起来,明明一副干瘦小老头的模样,可威势却惊天,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咔嚓一下就把实木桌子砸的四分五裂。
“飞云寨,欺人太甚!”
刚才一直端坐看他们争论的大掌柜山羊胡也不捏了:“麻烦大了,咱们这次押的镖可非比寻常,乃是朝廷催缴的地方赋税,我听说还是用来交付赔款的,现在咱们死伤了兄弟不说,连镖都丢了,这……”
现场一直没说话,年纪最大,经过事情也最多的伍天瑞都皱起了眉头。
这种情况……明显是被针对了啊。
之前他们找人的时候也问过其他镖局,因为世道越来越乱的缘故,他们被劫的次数也多了,但大多数打上一场之后就过了,少有的给些过路费也过了,从没遇到过这么狠的。
还动用了洋枪队,这就更离谱了。
按理说圆顺镖局也不弱,虽说才创立不到二十年,但总镖头的名号可不是自己起的,加上他们老中青三代镖头也都不是浪得虚名,就是正常的新寨子立名号也不会找他们。
这次的事确实透着诡异。
不过想到总镖头一直跟那些变法的人混在一起,最近更是亲自护送被贬的变法派北上,该不会是因为……被另一派针对了吧?
就在镖局人心浮动的时候,都快混成编外人员的陈云再次跟二狗汇合,而且暴涨的实力让他心情很好。
就是左眼皮老跳,不知道是练功过快的新后遗症还有真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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