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缺什么,皇太爷爷命人送过去。”
朱瞻墉一时噎语。
这时,店外,
一辆奢华马车,驶过里仁大街,马车里的人急忙喊:“停停停停,快停车!我大哥在这里。”
张輗面露喜色,在大街边上瞥见了张九。
他猜朱瞻墉肯定在。
走进来,果真看见朱瞻墉。
“殿下,话说这店家服务也太好了吧,还伺候穿衣裳,真是家好店啊,我以后也常来。”
小老弟不是被关着吗?
朱瞻墉转过身:“新城侯未出征吧,我去送送他。”
张輗显得畏惧:“我大兄出征,不用人送的。”
朱瞻墉上了马车,隔着一条大街看见新城侯府冒着白烟,转头看向张輗,只见这厮低着头,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他娘的,连自己家都烧,真是交友不善啊。
他来到张府时。
张辅正在后院,脸色阴郁,看着冒烟的柴房。
“老爷老爷,抓住少爷了。”
张辅咬着牙。
半刻钟前,他正欲出征,却听下人通报柴房被点了,这还不如去纵马呢,关进牢里一了百了。
转过头,却看见朱瞻墉走进来,气不打一处来。
张敷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然他怕自己打死张輗,他说道:
“那日殿下射人,箭却是舍弟的,舍弟顽劣,容易被武城侯抓住把柄,本侯离京这段时日,请殿下护佑他。”
见张辅凶残的眼神,朱瞻墉以为他要破口大骂,没想到,开口却是另一番话。
像老父亲托孤。
此等心性,难怪张辅能打胜仗,看到敌军溃退时,可否忍住不追击,看到战机时,可否果断进攻,这就很考验将帅的心性。
连朱元璋都忍不住夸赞,张辅这小子,能成事。
不过,有张輗这样的大冤种弟弟,张辅也很头疼吧。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英国公。
不管大明换多少个皇帝,甚至到了明末,皇室都快断代了,英国公一脉还好好的。
不是没有道理。
“本皇孙会常来看他的。”朱瞻墉苦笑。
张辅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本侯离京后,府里的事便交给你了。”
“兄长只管安心统兵。”
这时,朱瞻墉才发现,那日好看的素白娇影。
她花姿绰约,国色天香,一双眸子如染冰霜,无形中透着一股淡然恬静,见到朱瞻墉,自若地略行一礼。
“小女见过殿下。”
真是好看呀。
朱瞻墉眼窝陷了下去,入神看了许久,纯粹是被美好的事物吸引住。
这样的目光,是很唐突的,李枝露微微臻首,娉娉袅袅走向了后苑。
等扑灭了火,张辅面色阴沉骑上马,率军出征了,临行时,看向朱瞻墉的眼神多了几分期待。
张辅啊,成为英国公吧!
这趟出征安南回来,不出意外张辅会从新城候封为英国公,到时候,可以稳固他在宫里的地位。
送走张辅,回到宫里,朱瞻墉直接来到东宫,对那老太监说:“父王去观政了吗?”
“去了,太子这两日被计口盐法难住了,听说此疏极难,解大学士将此事交给了太子殿下。”老太监也不隐瞒,说八卦的口吻说着。
“解缙?”朱瞻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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