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朱瞻墉失败了,黑乎乎的,就像黑洞无任何消息反馈。
朱瞻墉有些玩不明白,“提问结束,该我问你们了……不属于我身体的部分……也就是你们,是怎么回事?”
“咱在奉天殿阅奏,小憩片刻,睁开眼便来到了你身上……”
朱元璋正在奉天殿阅奏,而后到偏殿卧榻小憩,睁开双眸便来朱瞻墉身上。
镇定下来后,朱瞻墉暗自梳理朱元璋话中的重点,得出一个惊人结论,喃喃细语:
“我成了人生体验平台…”
“皇太爷爷他们在自身的朝代,没有死去,用后世的话来说,他们将在我身体里上线,看到与听到的带回自己的朝代。”
“作为补偿,我能从他们身上提取属性。”
对于老朱来说,无异于在后世多活一世;对于他来说,更有趣,刚穿越,就被老朱穿越了……
那一道似长者的温润嗓音在脑海中响起。
“瞻墉,你还未告诉我,而今是太初历几年?”
“太初历早不用了,如今是明朝大统历,距离先秦已有一千余年。”
“一千年了啊……”
不是,大贤您到底是哪个朝代上线的……
朱瞻墉能感受到,除了朱元璋以外的五個人。
“等等,屋外有人来了。”
朱瞻墉收敛心神
他抬头望去,一個清秀的小太监推开殿门,端着铜盆,他认识这小太监,名叫张九。
“殿下,更衣了。”小太监微笑恭敬。
朱瞻墉抬起双手摆成大字型,任由对方摆弄,“我…我在书案上睡了一宿?”
“啊…您睡忘了,昨日太子训斥,令您勤练墨宝……您写几个字便睡着了,奴婢来过一趟没舍得唤醒您。”
小太监张九替朱瞻墉平整衣裳,眼睛亮起:“殿下,快用膳了,用过膳再去文楼吧?”
朱瞻墉置若罔闻走出大屋,放眼望去。
“奴婢打听,陛下当皇子时,也是住这座院子,大婚后才搬离。”张九怕朱瞻墉不满意,于是说道。
院子不大,只有四间屋子。
朱瞻墉睡在最宽敞的正屋,用膳也在这里,侧旁还有一间书房,两间偏房。
若不出意外,这里就是朱瞻墉住大半辈子的地方。
就在这时,小院外响起细碎动静。
“是尚膳监来了。”
小太监张九连忙跑出去,恭敬地接过锦盒后,可很快皱着眉头,堆着笑意问:“盛公公…怎只有两個馒头,一盆粥和咸菜?”
“你此话何意,宫里皇孙的用度一直如此!”
“盛公公,嫔妃和皇子每日可支一斤肉,我家殿下……三日俱是四两。”
“呵呵,小东西,你也不想你家殿下招惹祸患吧?”那尚膳监大监没生气,反而笑着反问。
张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朱瞻墉缓步走出院门,看到一个粉面老太监领着两宫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去。
啪!
那老太监怔怔看着朱瞻墉,宛如见了鬼般。
他之所以敢欺负朱瞻墉,是因为后者刚从北平府来,这位皇孙向来敢怒不敢言,可今日,见面就赏了他一巴掌。
朱瞻墉逐字逐句:“从今日起,本皇孙的用度多少就是多少,少了一两,仔细你的腿!”
“陛…陛下复辟洪武之制,朝廷内外节俭…您这是,不把陛下的话放在心里。”那老太监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敢和朱瞻墉大小声,但很不服气。
“别用皇爷爷压我,皇爷爷纵然再节俭,也不会刻意克扣我一個人的用度。”
那老太监连忙告退一声,落荒而逃。
见人走远,张九忧心忡忡凑上来。
“殿下,南下的时候,太子殿下叮嘱您,您当初答应得好好的,全白说了啊。”
半月前,离开一直居住的北平府来京城,朱高炽叮嘱朱瞻墉,到了南京城不要惹事。
原身外强中干,对自己人凶恶,被朱高炽训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才有方才那一幕。
朱瞻墉微抬头,看向张九和一個伺候他的宫娥,“今后我的用度月例,要和其他皇子皇孙相同,少了一粒米,都要向我禀报!”
这不是用度的问题。
而是地位。
朱棣登基后,一直没立太子,而朱高炽留守北平府两年多,群臣据理力争,一個月前,才从北平府来南京当太子。
而争太子失败的朱高煦,则不断向朱高炽发难。
原身跟随朱高炽从北平府来南京,受了欺负,却向自己的人生闷气,兴许这样的性情,才会被视无足轻重,当了一辈子备胎。
朱瞻墉不想一生,都禁锢在这座小院中。
张九说出担忧:“您刚才打的,是尚膳监大监,汉王在南京当了两年皇子,宫里很多太监,俱是他的人,连太子在宫里也是小心翼翼……”
见朱瞻墉不以为意,张九可怜兮兮碰了碰他的手:“殿下啊,不能再打汉王的人了,陛下登基后,太子才从北平府来南京一个月,根基不如汉王…”
这小太监还挺忠心的…
朱瞻墉摸了摸肚子:“好,我饿了,伺候用膳吧。”
本来用度不足数,可打了那大监后,一斤羊肉被如数送来。
………………
PS:星芒看了一下永乐的历史,永乐没几年,按照正常的话很多历史人物不能出场,但人物始终是为剧情服务的,所以星芒改大了好多岁朱瞻墉等几个皇孙的年龄,如今正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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