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刚走没多久,暴昭和齐泰就和朱棣爆发了冲突。
主要就在于那十几个说朱允炆坏话的太学生身上。
傻子都能看出来,那十几個太学生背后有人,否则谁敢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做赌注,去喷皇帝。
但是文臣和言官有个传统,那就是因言获罪,或者得罪了皇帝,将来会在史书上被大书特书,甚至变成功臣,塑造成不惧怕权贵的典型。
而且,写史书的都是自己人。
反倒是权贵,会被写成奸佞,没有肚量的奸邪。
暴昭和齐泰都认为那些太学生有罪,但是罪不至死,不应该腰斩他们,也不应该抄没家产。
“天子临行之前,专门给下了调兵令符和金牌,将孝陵卫和东西直卫归属于我调动,有这三千兵马,诸事皆成。”
“武城兵马司兵马,归属于五军都督府,我不需调动。”“至于暴昭和齐泰,他们书生意气,不知此事之艰,此乱麻,需快刀斩之……”
朱棣淡淡地说道。
李景隆沉思片刻,也只好点点头,他心中想到,只是这样的话,你燕王殿下就真成了权贼了,日后在读书人的心目中可就不好看了,到时候千百年后,这帮读书人悠悠史书,不知将你写成什么样子……
……
吃过晚饭,朱允炆十分高兴。
此地的黄酒也很好喝,其实古代社会上层主要喝黄酒为主,反倒是白酒喝的少,以放在冰窖中的梅子煮酒,配上羊粥,滋味儿十分上头。
回到行营,朱允炆却十分冷静。
“这个陈姓商人不对劲。”
朱允炆淡淡地道。
身边的朱高煦和耿文炳都吃了一惊,耿文炳皱眉道:“的确,此人见到天家一点都不激动,反而侃侃而谈,举止大气,不似普通商户。”
“朕是贪财,但是朕不恰烂钱,当时出宫去的宫女,多是嫁给了应天府和扬州府,苏州府的富户,这个陈姓商人远在宁波,按照他之前所说,常年在海上漂泊做买卖,却专程娶了两个宫女,此第一问。”
“第二问,是他说世代经商,主要做胡椒和稻谷买卖,但两广福建,乃至于江浙之地的陈姓海商世家,朕基本都晓得,没有这个姓陈的,反倒是有个大盗陈祖义……”
“朕说道陈祖义的时候,此人明显言语闪烁有意岔开。”
朱高煦大惊。
“陛下,您的意思是,此人乃是陈祖义的谍子!?”
郑和也咬牙道:“陛下,是我们失察了,此人竟是……”
朱允炆摆摆手,笑道:“我也是从他言谈察觉出的,此人叫我天家,这是宋人称呼皇帝的叫法,我本来只当两广人颇有古风,但是越是跟他聊越感觉此人不对劲。”
“那陈祖义现如今势力这般庞大了?”
姚广孝也在此间,说道:“陛下,陈祖义如今据船上万艘,手下有二十余万人,可战之人三万余人,实乃是南海一霸,如今各处港口许多海船,都有他耳目。”
朱允炆点点头。
“有些意思,我看此人可能想要招安,今天宴请我们这个陈姓商人,也不一定就是陈祖义心腹,我听说三佛齐和满剌加这些地方华人众多,有数股华人海盗,让锦衣卫盯着他,兴许是陈祖义手下也说不准。”
“若他真有招安之意?”
“招安?为什么要招安,我朝就需要几个海盗在南洋,朕以后还准备给大明的商船配备武器火炮,让他们当私掠船,到处给朕劫掠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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