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为何不收北冥神功?”
段正明三人已经离开了天龙寺,方丈本因大师心生好奇,又返回了牟尼堂,向枯荣大师请教。
其他三个蒲团上的老和尚,也是好奇,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清原因。
枯荣大师依旧背对着众人,开口说道:
“一者,北冥神功分属庄子一脉,与佛学心法不合,入了天龙寺,必乱僧人禅心。”
四人默默点头,真要让段誉写下北冥神功,别人不说,他们四人必定是要参悟修炼一番的。
至于各自的禅心会不会乱,就不好说了,他们都对自己的心性有信心。
“二者,神功虽好,吾等却不是其的金刚、罗汉。”
“三者,段氏此子,乃是天眷有缘之人,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吾等命格不够,犯戒强取,必有灾殃。”
听到这两句话,四人心里一惊,修行数十年,一身功力,竟然说他们几人没资格、没实力护住神功?
不过,谁让说话的是师叔呢,你辈分高,你内力厚,你说的对。
反正,神功在我段氏子孙手里,等你坐化之后,我等想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至于命格,谁出家前不是龙子龙孙,皇子王爷?
“四者,天眷之人,身具大因大果,祸福相随,吾预料不错的话,劫难将至。”
方丈本因大师大惊,急忙问道:
“师叔可否明示?是否起于俗世皇族?会不会牵连我寺?”
枯荣大师摇摇头,叹息一声:
“天龙寺与段氏皇族本就是一体,源于何处并不重要,同心协力共同抵抗便可。”
本因大师心中稍安,恭敬的告退一声,离开了牟尼堂。出门行了不到百步,一个小和尚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方丈、方丈,大雪山大轮明王有信使至,书呈方丈。”
……
且不论天龙寺方丈心中,此刻翻涌了多大的惊涛骇浪,段家三人这边,心情都不怎么好。
三人一路出寺,段正明、段正淳两兄弟,之所以这么急,也是想为段誉找靠山,毕竟北冥神功吸人功力这种事,实在不像是正道人士所为的。
丁春秋本事就是武林上活生生的例子,只是化去人苦修功力,名声都臭成什么样了,当然,其中更主要的是他自己胡作非为的原因。
北冥神功表现的具体效果,明显比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强大,段氏虽然不弱,但放眼整个江湖,还真没强到哪去,君不见,一个岳老三要不是牧云霖,都能在镇南王府来去自如了?
“誉儿,以后不到性命危机时刻,就不可用北冥神功吸人功力了,此非正道人士所为。”
“是,伯父。”
牧云霖嘴上答应,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外人就不知道了。
几人回到大理城,段正明回了皇宫,段正淳和牧云霖返回镇南王府。
回到王府,还未下马,四大护卫中的朱丹臣就迎了上来,躬身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木姑娘昨夜不辞而别,桌子上给公子爷留了封信,也给王爷留了个锦囊。”
牧云霖接过信,段正淳接过锦囊,朱丹臣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木姑娘给公子爷留信还好说,给王爷留锦囊算怎么一回事?
瓜太大了,朱丹臣可不敢吃。
牧云霖打开信封,上下一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秦红棉来了,说了木婉清的身世,把木婉清带走了。
看着信纸上模糊的字迹,还有泪痕,牧云霖有些焦躁,对于木婉清,他只能说有些感情但不多,包括段誉自己也是如此。
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和源自大男子心理的暗爽,毕竟木婉清是货真价实,不可多得的大美女。
要死要活的白给,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段正淳狐疑的打开锦囊,只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尴尬,迅速收入怀中。
“她是你女儿。”
牧云霖淡淡的说道,木婉清在信里没有写这些,只是说不要找她,永不相见之类的。
但牧云霖可不管这些,四大恶人还没走呢,这个时候乱跑,基本上等于自寻死路。
秦红棉加上木婉清能打得过段延庆、叶二娘?能跑得过云中鹤?
段正淳一脸不好意思和尴尬,看了锦囊里的定情信物,哪里还想不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儿子和女儿谈恋爱了,这事闹的,辛亏发现的早。
这要是晚几个月,珠胎暗结,他镇南王的脸面就丢尽了。
段正淳听到儿子的问话脑筋急转,正想着怎么说既能保证父亲的威严,又能大事化小时,牧云霖开口继续说道:
“我们要去找她们,杀了岳老三,和剩下的三大恶人已经是死敌,去的晚了,她们就落到四大恶人…三大恶人手里了,会遭受什么,就不好说了。”
段正淳一下子就醒悟过来,着急忙慌呼喊手下,这可是自己的老婆和闺女,要是落到四大恶人手里……不行,想想就充满邪恶。
牧云霖没管段正淳要如何如何,四大恶人早就和万劫谷的钟万仇勾结在一起,不论过程如何,去万劫谷总是没错的。
钟万仇也是个可怜的舔狗,为段正淳养闺女不说,自己的老婆甘宝宝也是个同床异梦,偏偏他又爱惨了甘宝宝。
这样的人和段延庆联手对付段家是正常,不和段延庆联手才是怪事。
心里胡思乱想着,牧云霖没管其他人,骑着马直接出了大理城,直奔万劫谷而去。
之前对段正淳所说的都是猜测,木婉清和秦红棉没出事最好,出事了早作准备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天色渐暗,牧云霖来到了澜沧江畔。余下尽是些山石小路,不能骑马了。
牧云霖下了马,也不栓,踩着凌波微步,身影潇洒地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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