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聂臻明误触机关掉进地下二层,两人分开后,他可谓是害怕到了极点。
荒野大镖客?
赏金猎人害怕东方的鬼?
咋就不能怕?为啥不能怕嘞?咱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华儿女龙滴传人。
“无敌的主,请赐予我一挺赛电枪吧,我愿为您奉上最炫丽的烟花……”
聂臻明独自走在黑暗、狭窄的过道,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连上帝听了都害怕的虎狼之词。
目光转动,在一扇又一扇门前停顿、移开、又停顿、又移开,每每经过都会与之拉开距离,生怕从里面突然窜出一条大恐怖!
此刻的他多少有些狼狈,灰头土脸的不说,左手的土洋枪一个劲儿的‘跳舞’,兴许是左手没劲儿,又或是土洋枪太长太重。
右手不必说自然是熟悉的M1911,这厮已经把它练的可以单手换子弹了,不过如果对方是鬼的话,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哇!哇哇……
突然,一连串惊悚的声音响起,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又像夜里被欺负的母猫。
聂臻明咽了咽唾沫,自我催眠地说道:“别紧张,是母猫,不是婴儿,你可以的,没事的。”
一步,两步……
唰!
他猛地举起双枪,转身对准了一扇打开的门,但里面只是间空屋子,除了一张巨大的地毯,别的什么都没有。
但越是看不到人或别的什么,恐惧感则越强烈,抬手缓缓取下礼帽,随手丢在地面,帽沿一圈已经湿透了。
从兜了摸出一根烟卷,掏出打火枪颤抖地点着,好不容易才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慢慢呼出,尼古丁的气息令他稍微镇定了些。
“能不能……给我一根?”
“哦,拿去。”聂臻明下意识从兜里又取出一根烟卷,刚要递给对方时,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
感觉到手指之间的烟卷被抽走,接着听到对方又说道:“火。”
聂臻明的脖子就像铁生锈了一样,艰难地转动着,视线跟着转向斜后方。
“火呀,火,那东西给我用一下……”
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出现一个老女人,蓬头垢面、面容消瘦、鹰钩鼻子、一嘴黑牙、身形佝偻、后背鼓起、拄着拐杖摊开褶皱的手掌。
“你……你你你……”聂臻明目瞪口呆地说不出一句话,上嘴唇和下嘴唇打起了架。
“小伙子,你别怕,我只是想抽根烟而已。”老女人哦不,应该用老妖婆来形容才贴切。
只见老妖婆伸出颤巍巍的手,朝他的裤子口袋摸去,就这么缓慢且轻松地把打火枪掏了出来。
“这东西怎么用啊?”
聂臻明眼角直抽动,咽了咽唾沫,鼓足勇气问道:“你,是人是鬼?”
“呵呵,你猜猜看。”
老妖婆拿着打火枪桀桀笑着,满嘴的黑牙和腐皱的眼眶看起来特别慎人。
“你是……鬼?”聂臻明脸色瞬间苍白后退着险些跌倒。
“呵呵呵,小伙子你别怕,我曾是打扫卫生的宫女,后来呀……”说到这里,老妖婆顿了顿走到门前,将门轻轻关上,然后转回脸来接着说道:“死了!”
咔嚓!
老天爷很配合地闪个响雷。
“鬼呀!!!”
聂臻明吓得掉头就跑,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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