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聂臻明什么都没做地懒在床上,虚弱不堪地看着林惠韵穿好衣服开门走出去。
“人生,苦也……”
正午时分,太阳透过树叶照在玻璃窗,在屋里映出一个圆拱形,拱形左下角正好落在脸上。
聂臻明从熟睡中醒来,拿过桌上的怀表看了眼时间,稍微镇定了下便起身开始穿衣服。
这是一套夜行衣,穿在里面,外面还是棕色洋装,裤子已经被林惠韵胡乱缝好了。
在镜子前戴好礼帽,拿出一根烟卷点燃,今天将是最危险的一天,他要和林惠韵夜探皇宫!
经过袁克定,也就是慧能居士的多方探查,沈桀没有被关进京师监狱,而是秘密关押在原大理寺宗人府的地方。
门开。
聂臻明从屋里出来,旁边房间的门也同时打开,林惠韵同样穿着女式洋装,裤子大腿位置非常宽大的那种,有点儿类似于马裤。
林惠韵抬手扶了扶鸭舌帽,打量着他调侃道:“不错,挺精神的嘛,难怪能引得人家投怀送抱!”
聂臻明昨晚禁不住揍,已经将与方冰妍在会贤堂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方冰妍突然来他屋里扇他九个大嘴巴的事。
林惠韵听完后也不禁感到讶异,但见他这幅德行,忍不住又揍了一顿。
聂臻明苦笑着说道:“我这脸是没法见人了。”
“活该!谁叫你多管闲事?”
两人边走边聊,朝着与袁克定约定好的地点而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没有叫黄包车,而是一路步行专挑僻静的小胡同走。
林惠韵问道:“你准备怎么办?真要娶她?”
聂臻明心里清楚,她虽然问的很随意,脸上表情也很淡然,但心里却极为在意。
从金水桥上差一点杀死何蔓,就足以看出,林惠韵除了薛媷玉之外,不会接受任何别的女人和她分享聂臻明。
“你会接受吗?”聂臻明反问道。
“或许吧。”
谁知,林惠韵却给他另一个回答,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你真的不介意?”聂臻明愣愣地看着她。
林惠韵微微一笑,好似云淡风轻地说道:“你把人家欺负成那样,怎么也应该负起责任吧?”
“不过。”
“不过什么?”聂臻明不明所以地问道,有点儿搞不清她心里怎么想的了。
林惠韵看着前方胡同口,淡淡的道:“方冰妍如果真的非你不嫁,死缠烂打、寻死觅活的话,我或许会考虑接受她。”
闻言,聂臻明失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她可不是那种人,自尊心那么强的人,大不了一走了之,怎么可能寻死觅活?”
林惠韵转头说道:“女人的心,男人永远不懂,我的感觉告诉我,她会!而且还是最激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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