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雨桐突然怒斥丫鬟:“闭嘴!”再怒斥蔡文廷,“顶多给你两天,我要见到人!”
小厮在一边、弱弱的说:“钱小姐知道从知春馆赎一个人要多少银子吗?”
钱雨桐扑过来,一巴掌抽他:“我怎么会知道?”
小厮捂着脸,火辣辣的,好像被钱小姐长指甲给划破了。
丫鬟再补上一巴掌:“就你、还敢和小姐顶嘴?”她敢指责蔡季宁,“你家还能差这点银子?”
蔡家不就剩下银子吗?
要不是银子,还能逼着小姐嫁他这个废物?
钱雨桐对着蔡文廷扔下两个字:“两天。”
说完转身就走。和这废物多呆一会儿都折寿。
还要嫁给他,不啻于要命,钱雨桐怎么都不能太窝囊。
人活一辈子,总是要为自己争口气。一个秦楼的姑娘都敢逃,她竟然不能。
她想将人送回知春馆,只是谭季文那儿不好交代。
送回知春馆,他没准惦记,或者再想办法。给他赎出来,反正是蔡文廷去赎的,让他先留着。
就算蔡文廷看上那姑娘,她也不在意,一个废物有什么好在意的?
钱雨桐走的干净利落。
蔡文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着萧闲:“你脸怎么样?”
萧闲把脸怼到他跟前给他看。
屋里灯挺亮,那血挺吓人。
虽然这点血死不了人,但什么事儿、就要死人?
萧闲还小,半跪在主子跟前哭:“钱小姐不行啊。”
蔡文廷脸色变了一阵,抑郁:“你知道什么?”
萧闲跟着主子七八年,没什么不敢说的:“知春馆跑出来的人,那不得狠狠讹一口?咱府上可不是有银子,那钱家才是暴发户、靠着咱府上。”
蔡文廷气的灌酒。
萧闲不给他倒酒,还和他磨叽:“按说,主子的银子、将来不是夫人的?钱小姐压根没当一家人,她没想和你好好过。她看着清高,但钱家什么样儿?清高个屁!”
蔡文廷抬脚踹他:“你为着这一巴掌?”
萧闲抱着他腿、不怕:“奴才什么样人,主子不知道?奴才担心的只有主子。”
蔡文廷怒:“滚一边去。”
萧闲爬起来,看有人从窗户进来。
这窗户对着中间。
若是天好,中间有个台子,办个文会,热闹极了。
下雨的时候,窗外一样冷,穿过雨幕能看到那边的灯。
野蔓老祖进来,一巴掌拍蔡文廷的头:“可真绿!”
萧闲正警惕,被绿字震住了。
再看这人、又瘦又小,穿个松花绿绸袍子,淋了点雨,感觉更绿。
野蔓裤腿到脚湿的难受,招呼小厮:“去拿干布来,或者拿个火盆来给我烤烤。”
这个气势,萧闲开门,让小二来。
野蔓不管,继续拍蔡文廷的头:“你说你读书不行,这做人可不能含糊。她一个女子不怕丢脸,你在这儿自苦。有人会说你好吗?大家都在背后笑你!”
蔡文廷虽然坐着,感觉都比不速之客高。
但他气势完全被碾压,以至于要爆发了!
野蔓看他还有点血性,再添把火:“嘲笑你没关系,反正你不怕丢脸,但让父母跟着丢脸就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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