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间要大一些。
中间放一张方桌,两边有两张椅子;两边靠墙各有一个高几,几张凳子。
中堂挂了一幅山水画,算不得名画,但也能看。
中间的方桌,能吃饭、能喝茶,能放东西,也能劈了烧火,抡着打架也行。
野蔓坐在椅子上,小孩但气势大。
王素宁站在一边、对着几匹布就觉得充实:“针线会、就是不太好。”
野蔓说:“那你先给自己做,反正是自己穿。”
虽然这不算什么好话,但王素宁听出别的味道。
如果是家里,有的穿才是关键!只要有的穿,谁都能将它缝起来!
王素宁一时后悔,学了别的乱七八糟,就没好好学这个。
她不像别的姑娘,有的七八岁或者更早被卖,秦楼能慢慢教。
她卖的时候都十二了,像今年就要推出,所以每天忙的、有时候一天学十个时辰。
她好在不笨,还能多睡一会儿。
她长得好,所以读书、练字,字也没写的多好。
野蔓站起来,开门。
王素宁忙问:“主子要做什么?”
外边风大、雨大,天是真黑了。
屋里灯亮,外边挂了一盏灯笼,在风里摇晃着,光线不足。
野蔓过来,看驴孩子。
这驴看着她可高兴了,撒欢。
野蔓拍拍它,去前边厨房,弄点吃的。
王素宁忙过来,烧火煮粥她会。
野蔓看着,小二真勤快,水缸挑满了水,放了有五斤米,大概二斤的面。
没菜,先不管,野蔓拿出一盘包子。
王素宁不知道哪儿拿出来的,但米下锅,将包子放在灶头一边,慢慢的也能热。
野蔓拿起刀,让丫鬟过来,欻欻,眉毛剃了。
王素宁觉得眉头凉了一下,抬手一摸,剃的可真干净。
野蔓说:“一会儿给你化装,再教你几句,你口音太重。”
王素宁过去烧火,继续煮粥。
她在知春馆的时候改过,但口音不好改。冯妈妈说她声音好听,不急着改。
现在就急着改了。
那谭翔麟在大街上、被挺多人看到,冯妈妈很容易会找过来。
谭翔麟不像真心救她的,未必会和冯妈妈好好交涉。
现在的主子、这操作、挺好,要不然谁知道冯妈妈会要多少银子?
有银子给自己留着不好吗?
王素宁看主子这样子,就算拿得出银子,不论自己吃人参、还是买衣服,都好过给冯妈妈。
王素宁说:“知春馆、姑娘很多,不差我一个。”
野蔓说:“不差你一个是一回事,你跑了、坏了规矩是一回事。若是谁都像你、跑了,那还能干?那必然是要给别的人一个震慑,让他们不敢跑。”
王素宁小脸在灶火下发着光,好像从懵懂到开蒙。
她是个小人物,但若牵扯规矩,就小不了。
王素宁说:“让大家都乖乖听话。”
野蔓点头:“本质上就是这样。”
粥差不多了,野蔓开始教。
发音有诀窍,对于野蔓老祖不是事儿。
在现代,她除了做医生,还掌握十门外语、十门方言,再学下去都没意思。
王素宁别的还好,这语言没天赋,对于麟州口音十分执着。
野蔓干脆拿一根布带绑住她喉咙,把下巴吊起来。再让她舌头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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