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广源面色激愤,与叶福一左一右,联手之下的燎原刀法如水银泻地,不要命的扑杀过去。
那五人见状,竟齐齐收了刀势,且攻且退,这一击势如破竹,下一击却又如老龟入壳,当真是攻守兼备。
面对这诡异的攻守之法,他二人攻得有多猛,败的就有多快,对面虽多有挂彩,却都不是要害。
两人招式用老,一个不留神,就有两把刀临身,直指叶广源要害,一击必杀之势已成。
“噗呲”
只见叶福双目瞪圆,扑挡在他身前,背后两刀深深刺入,带出道道血水,嘴里怒吼道:“走!走啊!”
“阿福!”
这个汉子,与他年岁相仿,一起长大,却又主仆相称,从未逾越过半分,哪怕天塌下来,总是一副稳重的样子。
这是他的兄弟,他却从没有这么叫过的一个人,那睁大的眼睛,再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叶广源大吼一声,双臂灌气,衣袍尽碎,一技刀劈华山,气势如虹,中途却又强行变招,化为一势横扫。
对方一人刚攻叶福,招式已老,见到这一技横扫,抽刀来救。
“啊”
一只手臂飞起,长刀落地,那汉子已倒地捂臂,血流不住,惨叫不已。
叶广源一击建功,眼中红色褪去,恢复了少许冷静,便想趁机退走,自己的实力自己知道。
但招式用尽,内力已泄,左侧防守漏洞顿生,直直被两刀刺入,一刀左臂,一刀下肋,佝着腰已是直不起身来。
对面见状,攻守之势异也,两刀强杀而来,势不可挡。
叶广源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举刀来挡,未至胸前。
“哧”
已是侧倒在地,双目瞪圆。
那几名黑衣人看过尸首,扶着那断臂汉子,捡起断手,一路补刀,不留一个活口,转眼已入了雾隐山,不见踪影。
山脚的一颗巨大香樟树,树形雄伟,枝干广展,枝叶茂密。
正顶上的粗枝上,躺着一个黑瘦少年,十七八岁,衣着普通却眼光灵动。
他喘着气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好好地躺树上睡个觉,却碰到这人命关天的大事。
奈何他爬山爬树在行,打打杀杀却是弱鸡了。
他捂着嘴目睹了下面的一切,害怕发出一丝声响。
这群黑衣人到底什么来路,杀伐果断,五个人杀了十几个,只算是重伤了一个,那补刀的狠厉,令人心惊。
这时远处有车队过来,他不敢再停留,来不及看看下面死的什么人,就赶紧就着树枝藤蔓,几个跳跃,消失在树林之中。
威源镖局大院,除了刚开始的哭天喊地,悲切愤怒,此时却已经弥漫着惨然和恐惧。
光天化日之下,十三个人,不,加上叶广源,十四人在东门外不远,死于非命,手段十分凶残。
路过的车队立刻跑去报官,坐镇捕房的铁鸿亲自到场勘察,又派人通知府主吴宗弼,这已是大案了。
叶滔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哭晕了过去,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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