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淹没掌心,将他拉回现实,像是卸下了负担,又像拿起了什么,令他一时默然。
正欲转身,忽见水缸后的墙角立有两三根黄竹,一米多高,竹节似经过打磨。
细竹上有不知名的线缠绕,似是动物肠子肠衣搓制而成,看起来颇为柔韧,尾端有钩。
“钓鱼竿?”
闲钓江鱼不钓名,
瓦瓯斟酒暮山青。
醉头倒向芦花里,
却笑无端犯客星。
叶滔这才想起,时至春夏相交,前身于日前垂钓南江,一时不查,鱼钩刺中手心,慌乱间脚踏不稳不慎落水。
这才被叶滔穿越而来,好在前身日常撸铁,服下汤药,这才无大碍。
探手摸住那绣花针所做的鱼钩,一时间感叹命运之无常。
“滔儿!滔儿!”
正思索间,耳边传来阵阵呼喊声,只见三四个人气喘吁吁冲了进来,叶滔正欲上前搭话,不曾想忘记了手握的鱼钩。
身子这一扭动,掌心便被刺下,痛感传来,慌忙松开一看,并未出血。
面上不动神色,内心却已狂喜,此时此刻,叶滔经历两次人生方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随着掌心的灼热感慢慢褪去,脑海中的“垂钓系统“越发清晰起来。
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垂钓系统宛如瀑布泄下却又趋于平滑,最终化作一幅深邃的水纹面板,上有文字。
垂钓系统
锚点:南江府
范围: 1里
能量: 0
垂钓次数:0
经验:0/100
状态:不可垂钓
座右铭:永不空军!
恍惚中,两个手臂已被紧紧抓住,叶滔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激荡打量起来人。
只见一个棱角分明、浓眉挺鼻、眼神深邃的锦衣老帅比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这就是叶滔现在的父亲了,威源镖局总镖头,叶广源。
身旁紧跟一丰腴美妇,面容温婉,罗衣天成,贤淑大方。
正是记忆中的母亲孙玉蓉,本地富家出生。
只见她眉头轻蹙,眼神关切的抢问道:“滔儿,现下感觉如何?可有何不适?”
话未说完,便拍向叶广源的大手,“还不放手?不知轻重!滔儿还未好透,别抓疼他了!”
叶广源讪笑着松手,让出了位置,任由孙玉蓉围着叶滔嘘寒问暖,家庭弟位可见一斑。
“母亲,我已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醒来便已感觉大好了。”
叶滔说完,这才有闲看向其他人,同来的除了管家福伯,还有母亲的贴身丫鬟小兰。
“福伯,辛苦了!”
他上前招呼道,叶福闻言眼眶湿润,抬袖擦拭眼角,边擦边嘟囔道:“少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叶滔安慰地拍了拍福伯肩膀,又对一旁眼神关切的小兰点了点头。
孙玉蓉犹不放心地对叶福吩咐派人去请孙大夫来复诊。
叶滔正想说不用麻烦,母亲眼神已瞥了过来,苦笑着只好依她,一番安抚自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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