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那到底是何人,竟然敢破坏主上的计划!”白衣男子胸腔一阵急剧起伏,大口呼吸,整个身躯都在发抖。
他死死的控制内心的恐惧、愤怒和不甘,牙齿都快咬碎了。
恐惧的是他刚才就躲在一旁,被青衫男子那宛如神魔的威势给震慑了整个心灵。
愤怒和不甘的是谁曾想,这一切天衣无缝的谋划却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多日奔波的心血付之东流!
十拿九稳的计划竟然发生了意外让他很破防,四位四品高手的死亡他倒不是很在意,毕竟本来就是用来利用的棋子。
但王妃完好无损,要是影响到主上其它的计划,可有些大事不妙......
而且那个男人实在恐怖,一手覆灭四大四品高手,这样的人作为敌人想想他都心中发憷。
白衣男子呆立片刻,许久才深呼吸一口气,脸色阴沉的喃喃道:“唉,只能寄希望于主上有后手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突然他眼皮直跳,心中直冒寒气,猛的抬头看天。
“不!”
白衣男子瞬间亡魂大冒,瞳孔放大,面色骤变,浑身汗毛倒竖,心生抑制不住突生的恐惧。
只见高空之上,云层崩塌溃散,一根长达千丈,栩栩如生的指头,以一种似缓实快的速度朝着他一指而下。
轰隆隆!
一重又一重的狂暴力量,衍化出一圈圈宛如涟漪般的空气震爆,在虚空之中,飞洒出瑰丽的光流,映得整片虚空一片绚烂。
轰!
千分之一个刹那,指头没有任何迟疑径直落下,整片高地轰然塌陷,山崩地裂,掀起的百丈土浪席卷四方,白衣男子螳臂当车自然没有好下场。
一指之下,就像碾死了一只蚂蚁一般,白衣男子尸骨无存,元神寂灭,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上。
过了许久,山石崩塌声终于渐渐消失,此地终于迎来了最终的宁静,但此时的高地之上早已是面目全非,只有那涛涛月光依旧照耀在山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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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州,正阳城。
城中央繁华的正阳大街上,楚临阳一行人突兀的出现,但奇怪的是突然多出了十余人但却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百姓们依旧恬淡惬意,好似他们原本就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
而在杨砚等人看来,只是一个恍惚的功夫,他们就从渭水河畔的无名荒地上,来到了一处人流如织,热闹喧嚣的街道上,简直恍如隔日,甚至于他们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术士虽然可以传送,但那最多不过百十里,而此地可是距离他们刚才之处近五千里,此刻他们没有大喊大叫,能呆呆的看着街道上的万千景色已经是非常理智了。
楚临阳突然摆摆手,仿佛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随后淡淡说道:“好了,正阳城已到,你们自由活动,我住在烟雨楼,没事不要来找我。”
话音未落,抱着慕南栀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哎,这......不合适吧?”王炳燮看着消失的二人,原本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完,转头朝着杨砚问道。
“合适。”杨砚言简意赅,挥手让身后的婢女们跟上,带头往灯火通明处走去。
一天了,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和吃饭,此刻放松下来那都是又累又饿,什么事情都放一边,先吃饱再说。
“怎么合适?那是王妃,镇北王妃,怎么能和镇北王之外的男人这么亲密!”
王炳燮却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语气中的艳羡之意但凡是个男人都能听得出来。
“我们此行的任务是什么?”杨砚面无表情的走着,但也没有丝毫嘲笑或者不耐王炳燮。
王炳燮闻言一愣,说道:“把王妃毫发无损的护送去楚州。”
杨砚听完耸耸肩,继续大步流星的向前,他才不操这个心。
王炳燮落在后面抓抓头,苦恼的道:“王妃现在确实没事,但这不是出不出事的事情,这事吧,我看迟早要出,怎么这么复杂,不管了。”
“等等我。”连忙快走几步,追上杨砚。
......
烟雨楼,正阳城最好的酒楼,没有之一。
堂食,人均消费一钱银子。雅间,人均消费三钱银子。若是住店,上好的厢房,一晚也是三钱银子。
正阳城虽然不是剑州的州城,但因为剑州江湖人士众多,江湖人自诩最是豪爽,所以整个剑州的消费水平都不低,所以看上去正阳城倒也算繁华。
此刻,楚临阳就出现在酒楼外,门口迎来送往的店小二,见一男人抱着一女人向酒楼靠拢,穿着非富即贵,立刻会意的上前,笑着点头哈腰:
“这位客官,普通房二钱银子,最好的厢房一两银子,最后还有独门小院一晚五两银子,保证物有所值,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不知客官......”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就想看看那独门小院是何等的物有所值,带路吧!”楚临阳笑道。
“得嘞,客官快里边请!”店小二闻言大喜,连忙引着贵人往楼内而去。
别问,问就是推销出这种昂贵的独门小院小二有提成拿,但一般来说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推销的出去几回,参考许七安打更人铜锣时期月俸五两银子二石米。
来到柜台,掌柜的一听大客户啊,恭敬的收了银两,热络殷勤的姿态成倍增加,亲自领着两位贵客往后边走去。
走过几条长廊,来到一处单独的院落门前,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门外竟还有专门的小二侍候。掌柜的还想给楚大款介绍介绍小院,被他一句话就打发了回去。
开玩笑,你再别致还能比得上侯府,差不多就得了。
抱着王妃慕南栀走进主卧,楚临阳将她放在床上,费了些功夫轻轻的掰开她紧紧拽着衣服的双手。
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楚临阳俯身在她白嫩的脸颊旁亲吻了一下,随后伸手拿过床尾的锦被给她盖上。
站起身来到外间,一个人坐在案边,目光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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