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见状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被侧后方红裙女子匕首的斩击给击飞了出去。
倒飞的同时,身上被斩击而出现的两道白痕隐隐发黑,但被杨砚的铜皮铁骨身牢牢挡住,不得寸进。
值得!
杨砚的经验何其丰富,见到独眼蛮人的时候能知道一定要将其击杀,最少也要击杀他座下的妖兽,不然纵然他们拼死突围,也躲不过空中部队的眼睛。
其余三人看上去就不像是擅长追踪的。
他想的没错,如果褚相龙还在,他就能认出这位高手是何等难缠的人物。
独眼蛮人名叫天狼,是蛮族十二部中,金木部的首领。
金木部是蛮族十二部中的飞骑,每一位成年族人都养着一只羽蛛,是天生的斥候。
没有人能逃过羽蛛的眼睛。
在与蛮族的交战中,金木部一直是北方驻军最为头疼的存在。
崩崩崩!
心中充满愤怒的天狼不断开弓,箭矢或直射,或转弯,从各个角度攻击杨砚的要害之处,但都被杨砚一一躲过。
但在三人的夹击之下,杨砚也在以肉眼可见的落下下风之中,好在武夫虽不善花里胡哨,但防御,耐力这些基本面非常稳固,短时间内想要击溃杨砚也有些不现实。
再次在杨砚身上留下两道白痕,见杨砚比她想象中还要硬,红裙女子一直以来的笑意连连也早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是满脸的冰霜。
“可恶,迟则生变!你们两个挡住他,我去将王妃掳走。”
红裙女子脸色阴沉,语气阴冷的说道
话音未落,瞬间抽身而去,片刻之后,已经来到了“王妃”一群人不远处。
红裙女子缓步上前,面对着看她如看蛇蝎的目光,长长舌尖舔过,残忍的一笑:“不用怕,也谢谢你们这么看着我,为了奖励你们,马上你们就能和我合为一体。”
来到“王妃”面前,红裙女子一把掀飞帷帽,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这位“王妃”脸色发白,眼里闪着巨大的恐惧,身躯瑟瑟颤抖。
“假的?!”
红裙女子强忍心头涌上的怒意,笑吟吟道:“告诉我,真正的王妃是谁?”
“我,我不知道”
假王妃瑟瑟发抖,俏脸血色全无,结结巴巴道:“我是服侍王妃的婢女,真正的,真正的王妃不在这里。”
“唉,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我耐心有限,就不陪你玩了。”
红裙女子摇摇头,叹息一声,细长的手犹如没有骨头的蛇一般缓缓缠绕在假王妃的脖颈上,可能下一刻就是一颗脑袋突然恐怖的耷拉下来。
“不要!”
突然,一道平平无奇的声音急促的响起,打断了红裙女子的动作,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哦,看来你知道?”红裙女子微笑着说道,冷漠的眼神却如利刃般望了过来。
而在发出声音的老阿姨旁边,婢女们连滚带爬的逃离,顷刻间都离的远远的。
“说吧,不然等下迎接你的可不是扭断脖子这样的好事了。”红裙女子缓缓走向老阿姨,口中咯咯笑道。
“王妃...王妃就在,就在你面前啊......”
老阿姨微低着头,喃喃着说道,随后眼中神芒一闪,已经足够了,收起滴血的手指。
“去!”
老阿姨猛的抬头,眼神直直的死盯着红裙女子,念头一动,怀中已经蓄势待发的阳神世界桃神道七宝之一裂神偶哇哇一叫,如一道雷霆闪过。
红裙女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胸脯中间就被洞穿了一个浑圆的窟窿,她满脸惊愕,似难以置信,颤抖着嘴唇要说什么。
此时,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众人全部呆若泥塑,全场死寂,一股无言的震骇似山崩海啸般,席卷在场每个人心头。
“什么东西?!一击竟然将一名四品高手直接重创。”
随着流光回转,只见一个七寸来高的小婴孩突兀的出现在了老阿姨的肩上,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个婴儿,全身肉色,眉毛眼睛都十分的清晰,手和身体都肥嘟嘟的,身体上全部都木质的纹理,纹理非常生动,细腻。
这个婴儿还手上拿着一只小小的红缨枪,看似好像一个精巧的玩具,一个七寸的小婴儿,拿个玩具似的红缨枪,这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十分可笑的。
但是以红裙女子的亲身经历而言,她就是被这一杆小枪一击给重创,她发誓这绝对不好笑。
婴儿眼神纯粹,明亮,明明细小,但冥冥中却好似高大无比,宛如天神!
这时,在众人瞪大眼睛的瞩目下,小婴孩摇摇晃晃眼皮垂下,好似昏昏欲睡,下一瞬直接从肩上掉落,被老阿姨一手接住,放进怀中。
“可惜只有一击之力。”
老阿姨暗叹一声,面露苦涩。
裂神偶全盛时候的战力可以发挥出武圣巅峰的实力,相当于大奉三品。
但此刻的老阿姨实力实在太低,裂神偶发挥出的实力勉强才相当于四品,且只有一击之力。若不是趁其不备,红裙女子不至于被重创,毕竟妖魔的防御力可不比武夫来的差。
“真疼啊!!”
红裙女子瘫倒在地,来回翻滚,浑身颤抖,痛苦嘶吼,蛇妖本质属阴,故而伤口之处的桃神木的阳刚之气还在持续的对她造成伤害,简直令她痛不欲生。
或许忍受不住,红裙女子在一阵变幻之中显露出了妖身,竟是一条身披一身红鳞,头戴肉角,鼻喷朝雾,长达数十丈的大蛇。
可以清晰的看到,中间的部位一个硕大的肉洞在扭动之间不停的挥洒出鲜血,翻滚之中,一股腥气冲天而起,周围的人四散而逃。
折腾了半响,红鳞蛇妖终于是缓过一口劲来,如同一头巨象大小的三角形脑袋缓缓升起,短而粗的尾巴犹在颤抖,赤褐色的双眸死死的瞪着老阿姨。
“真疼啊!”
红鳞蛇妖阴惨惨的说道。腰身一弹,整个脑袋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向老阿姨,张开血盆大口猛的向脸色煞白的老阿姨吞噬而去。
“今生就到这里吧。”
终于还是落到这一步了,离京时的忧心忡忡,即将见到镇北王的恐惧,也有对是否再见的担忧。
突然,风停了,云停了,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余下一道挺拔的身影和那徐徐传来的清朗男声。
“疼,没事的,死了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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