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玠一脸无辜,“我就在这儿看信,你为何过来吓我?”
“你!你恶人先告状!”
瑞珠按心口扶着隔墙坐下,兀自喘个不住。
“刚才干嘛去了?”
甄玠笑问道。
“我……你管我干嘛了呢!”
瑞珠这会儿半点好脾气也没有。
“这两天,是故意躲着我?”
甄玠直接戳她肺管子。
“唷,笑话,我怕的你什么?”
瑞珠向来不肯服软,“我,我刚才洗衣裳去了,连你的也洗了,之前那事,就算咱们两清!”
“谁和你两清。”
甄玠笑了,“你不洗,我就没个浆洗的丫鬟了?却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什么之前那事,就算是两清,你倒是说得清楚些。”
“反正就是两清了,你不认,我也没法儿。”
瑞珠白了他一眼,心里似乎不太安稳,随即补道:“之前本来也不欠你,这回洗了衣裳,反倒是要你欠了我的。”
“也成。”
甄玠笑着点头。
“当真?”
瑞珠没想到他如此容易糊弄。
“当真。”
甄玠再度点头,皱眉琢磨着说道:“说起来,正是要谢谢你,那日里给我提的醒儿,可如何谢呢……不如这样,这几天你也听话,老爷我早就说了,只要你听话,老爷就给你买金丝兜……”
“别说了!”
瑞珠用丰腴白润的小手捂着他的嘴,“要你别说,怎么还说呢?”
忽想起这事早有盘算,这老爷虽然大方,可要是金丝编的兜兜,那得多重?多值钱?怎么不得上百两银子?
他舍不得。
于是挪了手,不屑哂道:“哼!也就是嘴里花花,哪时真叫你买,那才是教你漏了底气!”
“我买,你就保管穿么?”
甄玠霎时来了精神儿。
“哎哟哟!说的像是真的一样……”
瑞珠也吃不准他话里的真假,因而语调有些犹豫,频频望向他眼里灼人的光,一时恼了,便又不服:“你买了我就穿!”
“穿给我看?”
甄玠脸上浮现出压抑不住的贱笑。
“你可别得寸进尺!”
瑞珠立时斥道。
“那还有什么意思。”
甄玠也不理她恼怒,把目光挪回手中信纸,却没看字,又嘟囔着激她:“老爷我好几百两银子花着,连看也看不得,没意思没意思……有的人,呛火时候嘴硬得很,以为别人瞧不出,她心里其实怕得什么似的……”
“这话,说的是你自己!”
瑞珠冷笑道,“姑娘我怕你这个?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买不买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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