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眼见着佘绍祺的舌头越缠越紧,女人似乎被吓傻了,跌坐在地上。
自从刘哥投身诡域,他从院子里出来,心态发生了很多变化。身边的威胁很多,如果有必要,他会将一切不安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那种生命不受掌握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他眯起眼睛,继续冷眼旁观。长舌还在不断收缩,女孩的脸上已经呈现出不健康的红色,女人哭喊着,爬到佘绍祺的脚下。
以他此时的目力自然能看出女孩此刻胸膛还有起伏,只是刚刚被勒得有点狠了,脸色难看但应该性命无忧,也没有出手的必要。
此时女孩已经说不出话来,脸色在一点一点从红色过渡到紫色,女人畏缩着只敢拉住长袍,竟是连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大人,求求你放了囡囡吧。”
“大人,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说。”
“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佘绍祺将那个女孩吊在女人面前,几乎是触手就可摸到的距离,只是女人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她见得分明,眼前这个长舌伸出的男人就是传闻中的修士。
对于修士与诡怪的畏惧早已刻在了他们这些底层民众的骨子里,哪怕对方此刻吊起她的女儿,她甚至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此时她也看清楚,眼前的两人早上找过来,原本以为是白衣教在对他们警告,现在看来他们分明是假扮白衣教来套消息的。
女人反应过来,爬过来拉住佘绍祺的白袍:“大人,您贵为修士何必与我们凡人计较,我们家那位也是被白衣教强行拉进去的,我们母女两孤儿寡母又怎么会知道?”
“我们也是那白衣教的受害者啊,他们强行拿走了我的丈夫,害得我们一家不得团聚。”
“嗯嗯,你似乎真的不知道。”他勾起嘴角,笑眯眯地说道,狭长的双眸却是一片阴冷。长舌将女孩放了下来,只是此时女孩已经不再挣扎,脸色一片酱紫。
“囡囡!囡囡!”女人接过女儿,轻拍她,声音颤抖。
“咳咳...”
伴随着女孩的咳嗽声,女人终于冷静下来,长舒一口气:“谢大人,谢谢大人”说着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额头磕得一片血红。
方阳在旁边看着,目睹着这一切,并没有出手,只是心中有些悲哀。
这些人,在修士诡怪面前如同孱弱的牛羊,只能任人宰割,甚至在脑子里就没有反抗的意识。
今日这对母女是不幸的,遇到了佘绍祺;但同时也是幸运的,最后关头佘绍祺放开了女孩,没有下死手。
他感觉自从自己踏入修行道路后,总觉得自己变得冷血了很多,除了小杨还有刘哥能稍稍牵动他的心神,其他人都不能动摇,让他不顾危险出手。
他回想起岳断流说的话“这修行,越修越不像人”,当时还不太理解,此时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和普通人也越来越远,也越来越不像人了。
换做前世,哪怕自己是个社畜,哪怕缺乏挺身而出的勇气,可是面对一条鲜活生命一点一点在自己面前流逝,他会悲伤,他会难过,他会在胸腔即将爆炸地前一刻悍然出手,哪怕代价是自己跟着一起陪葬。
因为,前世的教育不允许他在沉默中消亡。
但是如今,或许这个小女孩真的死了,自己心中会愤怒,就如同看到了那十九具尸体一样心中有团火在燃烧;或许自己的实力强到根本不用顾忌身旁的佘绍祺的地步,他也会出手。
“很抱歉,我还不够强...”他在心里想着。
“喂,处理了他们吧。”佘绍祺看着延期哭作一团的母女,突然用命令式的语气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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