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城,教皇殿。
比比东看着手中的消息,低声喃喃:
“他还真给做成了?压四族,镇昊天,毒河化天堑。
既然你都做到这个份了,那我倒是不介意再帮你一把呢……前辈”
一道道的手令从教皇殿中传出,武魂殿这个庞大的机器骤然间开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比比东拿着之前那篇信函了她一般不轻易踏足的供奉殿,而且径直走向了大供奉平日隐修的天使殿。
没有让任何人通传,也没有打招呼,她自顾自的就走入了殿门,千道流的身影就仿佛永远立在阳光里一般,还是面对着那座庞大的天使像负手而立。
“你赢了!他做到了。”
比比东直接将信件往千道流身一甩,信纸急急而去,脆弱的纸张竟然传出了破空之声。
千道流手一抬,也不见什么动作,信纸就好像接到了指令,速度立减,乖顺地飘到了千道流手中。
“心别乱,也别急,以你的天赋自然而然就能突破。”
千道流随口说了一句,似乎真的就是随口一句,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别用这种态度恶心我,你先看!”
比比东的眉头一皱,呵斥道。
千道流将信纸展开一看,眼睛一眯,眉毛一挑,眉头往中间簇起。
“你竟然让他去挑了昊天宗?”,语气中不闻喜怒。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他是自己主动去的。我本来给他准备的是单属性四宗族。”
“有何差别?比比东,你,很,好。”
“但赌约还是你赢了”,比比东嘴说着,脸却没有一点输了的样子,“再说,他这可是帮你报了杀子之仇”
比比东的语流重音落在了那个“杀子之仇”。语气古怪。
千道流先是一怒,背后都已经冒出天使的翅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怒意被自己硬生生地按了下去,就像被人戳着肋骨一样,生生透出透出一股窘迫和无奈,他静静站了一会儿,缓和了语气:
“既然赌约是我赢了,那便做你该做的事吧。”
比比东嗤笑了一声,“你放心,我还不屑于食言,其实那个赌约不过是我找的一点小乐子,他既然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价值和立场,那他自然能得到他该得到的东西。”
“你真可怜…”
“多谢夸奖,你也是…”
……
武魂城,一月多前的教皇殿。
殿中站着一个金发,身着粗布白袍的青年男子。他对面的教皇宝座,则坐着一个戴着教皇冠冕的美丽女人。
“为什么没有让人去召集各地的毒魂师?”
男子的声音就像和煦的暖阳,似乎能让听他说话的人都如沐春风,可惜现在坐他对面那个女人恰好正是个那个例外。
比比东放下了手中正在处理的公文,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久不出天使殿的千道流。
“你竟然会来这里,还特意过问这种事情?一次,似乎还是因为我那个好妹妹吧。”
“回答。”
“我不是说了么,我要顺便把武魂殿现在的底子洗一洗。”
“老夫也做过教皇!给我答案。”
“还不够,他身还有天斗客卿的身份,得再等等,等一个机会。”
“他不一样。”
“你们不过就打了一架,你就敢替他打包票了?”
“交过手就能知道了。”
“呵呵,你对他还真是有信心,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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