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宗,你别他娘的铺垫,说重点!”
田尔耕阴沉沉的,上前怒饮一声:“说话要讲究分寸,不要他娘儿有小!”
“去去去,大人说话,你个小辈插什么腔!”
秦兴宗一脸的不耐烦地对田尔耕挥了挥手说:“狗和耗子管闲事。魏老哥,你们这么大的孩子,你们也得管教。
真可谓无大无小。”
“你......”
田尔耕一时冲动,瞪着秦兴宗不放,真是骄横,老子真想劈死你!
“俺家就给您盏茶吧!”
魏忠贤强压住怒火,径直告诉秦兴宗:“要是说不能动我们家的话,这个府后塘养鱼,可是还是饥肠辘辘。”
如果不是秦兴宗才说的话,引起魏忠贤的兴趣,依魏忠贤脾气,早早抓住秦兴宗喂他吃鱼。
“魏老哥,瞅瞅你这火气,咱这有祖传秘方,保证药到病除。”
秦兴宗无动于衷,看着咬牙切齿的魏良卿,然后轻轻一笑:“事实上,在他面前的朝局中,魏老哥还占据着极大的优势。
一种是天子对奉圣夫人的信任,先让魏老哥去劝说你们婆娘、帮助魏老哥、当着天子的面说三道四、把这个提督东辑事厂的权力夺过来。
二是用重利拉着王体乾在内廷招兵买马,增补为司礼监,那么这个司礼监将来不是魏老哥做主的?
三是单有魏广微一人,担任内阁大学士是远远不够的,魏老哥得多招几个人,请他做内阁大学士。
四是魏老哥控制着司礼监的大权,那么这批红权,不是都在魏老哥的手里吗?魏廷玉,字汝贤,号石斋。明崇祯十三年(1640年),他奉敕出任国子监祭酒兼翰林侍讲学士,掌管着当时全国最高学府——京师同文馆的教学事务。这是明朝最重要的教育机构之一。学生多达万人。满员八十万人。考生五千余人。内阁向内廷呈请票拟凡东林党呈请均不批准!
第五,让对魏老哥忠诚的大学士们,逐渐提升内阁话语权,挑选对朝廷忠诚的官,这样东林党也不会不起作用?他是个聪明人物,在朝中也有一定影响。”
轰的一声。。
魏忠贤一脸震惊,眼眸中闪着精芒,一句简单的话,瞬间,让魏忠贤有了直呼好东西的欲望!
秦兴宗这话如果不说,魏忠贤也实在是想不到。
自己明明拥有那么多优点,为什么不死乞白赖,和那伙道貌岸然、东林党在一起,好好相处呀!
“小弟弟,你好有心计!”
情绪高涨之下,魏忠贤,一时复归本性,伸手在秦兴宗肩上重拍了一下说:“拿到提督东辑事厂的时候,那么司礼监是咱家的决定。
此朝东林党也,就算把持着内阁,却不见司礼监的批红,那么,他们不能执行政令,当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这个皇帝都不喜欢听“民告官”的年代,谁还敢说他的意见对呢?”
“你看看,英雄所见略同吧!”
秦兴宗一拍手,瞅着魏忠贤说:“魏老哥啊,你这个见天守着天子,只有这个,是他们东林党啊,比不上的。
什么时候天子兴致正浓,魏老哥便捧来利于社稷的奏疏,天子瞅上一眼,这不更加开心吗?
什么时候天子情绪不快时,魏老哥便带着对社稷不利的奏疏走过,天子瞅一瞅,是不是更加恼火?
就东林党里那群道貌岸然、敢和魏老哥扎刀子的小人而言,这不就是扯起老虎尾巴呼救、找死吗!这也太不人道了。”
“哈哈......”
魏忠贤听了这话不禁笑了,“小兄弟高看,我们家真想不到,您会想到这一招,嗯!”
秦兴宗这口一魏老哥让情绪愉悦的魏忠贤直接跳入语言陷阱顺嘴大叫。
一旁站立的魏良卿完全看着目瞪口呆,难道只有这个吗?
但田尔耕心里,在这一刻出现了一阵惊骇,这个秦兴宗真的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居然对于朝局有着如此独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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