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回眉头一皱:“我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心易变,你莫求己是怎么想的,我难道就该知道?”
莫求己哭笑不得道:“仲回兄,我对你之情谊从来没有变过,但家中长辈叮嘱我这段时间不要与你来往过密……”
张仲回闻言一怒:“怎么,你莫家也敢瞧不起我们张家?我伯父现在已经是坐实了宣徽使的职位,你们莫家便不考虑一下影响?”
莫求己闻言吓了一跳,他家长辈有好些人都是院内知事,而宣徽使总领内诸司使及三班内侍名籍,正是自家长辈们的当头上司,如何敢得罪,赶紧道:“仲回兄,你这可就是误会了,着实是最近的风向不太对啊,长辈们要我与你保持一下距离,也是……唉,也是为了我的前程着想,的确是我不太将义气,但我也是无奈而已……”
话说到这个地步,张仲回就算是个真正的蠢货,也该知道发生了一些严重的事情了,他盯着莫求己道:“什么意思,仔细说!”
莫求己左右看了一下低声道:“你真不知道?”
张仲回怒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搞得神神秘秘的作甚!”
莫求己闻言心中也是一怒,但也怕人家破罐子破摔,临死前将自己给拖进去,只能臊眉耷眼道:“最近有传言说农智高攻打两广的时候,有一批官员不顾城防百姓,自顾自的逃命,是为逃官,而其中最为声名狼藉的便是你了……”
他抬头一看,张仲回已经是满脸铁青且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气愤还是震惊。
“咳咳!仲回兄……”
“这!……这都是诽谤!这是在污蔑人!……”张仲回哆嗦着道。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从他从广西回来,他最为害怕的便是这个事情被传开,一旦传开了,恐怕连他妹夫都不太敢包庇他了。
当然,活命是没有问题的,但以后官途可就毁了啊!
张仲回勐然看向莫求己道:“莫求己!这些流言蜚语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告诉我,我要让皇城司追索散播流言的人!”
莫求己闻言心中冷笑,心道你是外戚不假,但就凭你就想指使皇城司,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心中如是想道,但莫求己不想得罪张仲回,苦笑道:“市井中都在流传,所以我才诧异你为什么不知道呢……”
张仲回一听浑身都软了半截,这说明已经不是小范围流传了,而是大范围都知道了,想要捂盖子都捂不住了!
莫求己见张仲回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当然知道这个仗着家里余荫以及当贵妃妹妹当上官的草包已经是彻底慌了神了,心里冷笑了一下满是鄙夷,但还真是不敢往死了得罪,只是道:“虽是市井流传,但其中细节逻辑等等,全都传得有鼻子有眼……唉,听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由不得我们误会啊!”
张仲回失魂落魄的离开,坐上了马车许久才算是回了一点心神,第一想法便是:回家找母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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