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接到通知的张鹏翔就来到了接待室。
四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微白,看起来一脸正气和憨厚老实,但内心却黑到了极点。
此时的他情绪不是很好,他刚刚得知,自己的女儿遇害了。
罪魁祸首就是和他们家有着缕缕恩怨纠缠的管红兵。
女儿失踪了好几个月,该做的心理准备,他都做过了,但当真的得到了这个确定结果时,他还是哭的泣不成声。
此时的他红着眼睛,情绪很是不好,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一坐下,柳振南就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鹏翔啊,这位小伙子就是带管红兵来自首的那位,但根据管红兵的口述,现在他怀疑你对张家的案子有徇私枉法的嫌疑,按照规矩,我们该做的调查还是要做的,你别太难过了,也别太往心里去。”
张鹏翔的情绪很是激动:“调查我???我他吗刚刚失去了女儿,我有什么好调查的,杀人犯的话你们也信?”
他激动的拍着桌子,桌上倒满白开水的纸杯应声倒下,水蔓延到了桌角,滴答滴答的掉在了地上。
他眼神愤愤的看着方药:“说我徇私枉法,你有什么证据?所有的案子都按照章程来办的,我甚至都没有参与,为什么怀疑我?就因为我是张家的女婿?”
他的眼睛都红的吓人,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可怜。
方药只是冷笑一下。
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真是一副好演技。
从他一进门的时候,方药就确定了,这个张鹏翔就是黑的,管红兵说的一点错没有。
【姓名:张鹏翔】
【职业:侦缉司卷宗管理员】
【可提取情报:4件】
【提取消耗财富值:1000点】
情报的价格,还真是昂贵,卡里刚好还剩一千块多一点,提取完,他就真成穷光蛋了。
但方药没有犹豫,一股脑将这些情报都提取了出来。
...............
见张鹏翔快要情绪失控,柳振南连忙安抚着这个老司员,一旁的那个年轻司员看向方药的眼神里也带着敌意。
“司长,咱不能这么向着一个外人,寒了老伙计的心吧?老张刚刚收到噩耗,我们怎么能这样对他?明明管红兵才是杀人的魔鬼。”
紧接着,他眼神不忿的看着方药道:“你不是见到他就能拿出证据么?你的证据呢?过来火上浇油就是你的目的?我说你这人有心没啊?”
“小周,注意你的态度。”
柳振南继续做着和事佬。
方药不紧不慢的抽出纸巾擦拭着桌面上的水渍,眼神紧紧的锁定着张鹏翔那张激动的脸:“十几年前,管红兵的父亲管兴国帮张家修楼时,因为张家老汉张玉林动到了脚手架,导致他从二楼坠亡,脑袋磕到砖头,当场死亡,张玉林很快打电话给你询问如何处置,你有没有教唆他将事情伪造成管兴国自己失足坠落?”
闻言,张鹏翔心中一惊,眼神里明显掠过一丝慌乱。
他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还知道他的老丈人给他打了电话?
不行。
自己不能露出痕迹。
他义正言辞的拍着桌子:“你不要在这里胡扯,这完全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你有证据吗?”
“难道管红兵的口述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他的情绪比刚刚明显更加激动了。
方药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接他的话:“那好,不说这个,管红兵的父亲管兴国死亡后,他的哥哥管红超去到张家理论,却被张家打成双腿残疾,申诉无门,明明是张家人先动的手,但却被你疏通六岩县治安处的关系,操作成了张家正当防卫,有这事儿吗?”
张鹏翔继续否认:“你胡说,你这是污蔑,我问你,证据呢?”
方药继续笑着摇头:“好,那不说这个,管红兵的案子出了以后,你隐瞒了张家先动手砍人的事实,直接从六岩县侦缉司的手上把案子接了过来,并主观定义了卷宗,将管红兵描写成蓄意杀人,这个你承认吗?”
他的语气平缓而温和,但却像一把利刃一样扎在了张鹏翔的心脏上。
张鹏翔彻底慌了。
他只能用发火和情绪失控来掩盖自己慌张的心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所作的每一件事都被对方猜的丝毫不差,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自己的操作手法也没有任何问题,他不可能有证据。
自己绝对不可以承认。
与此同时。
一旁的年轻司员终于忍不住拍下了桌子:“这位先生,你说够了没有,空口无凭,一切都没有逻辑和证据,你知不知道,诽谤侦缉人员是要坐牢的。”
方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知道,但我说的都是事实。”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锁定了张鹏翔慌乱的瞳孔:“我上述所说的这些事情,你都不承认,对吧?”
张鹏翔冷笑了一下:“你说的都是屁话,我就问你证据呢?”
“好。”
方药拍手鼓着掌。
他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厚颜无耻。
“你要证据是吧?我给你。”
说完,方药解锁了自己的手机,放出了一段通话录音。
电话里的声音来自于两个人。
张鹏翔和他的老丈人张玉林。
录音里清楚的记录了,张鹏翔是如何教唆张玉林处理管父的坠亡现场和后续布置的,并在电话里承诺会帮他在六岩县找关系。
电话里还说,张玉林会在第二天打给张鹏翔两万块钱。
一字一句。
清清楚楚!
张鹏翔顿时脸色煞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录音...你这是假的,这是伪造的!”
张鹏翔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
嗅觉敏锐的柳振南明显瞳孔一缩。
方药冷笑一下:“是不是伪造的,你们的物证调查科会查清楚的,如果是伪造的,我会坐牢,你怕什么?”
闻言,张鹏翔指着方药的鼻子骂道:“你血口喷人,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针对我一个受害者?”
受害者?
方药笑了。
笑的声音很大,他阴森森的看着张鹏翔的双眼:“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真正的受害者是谁,我想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别急,这只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紧接着,他继续点开了下一个文件。
一份6000元的转账记录,转账人是张鹏翔的妻子,而被转账人是六岩县治安处的某队长。
“这是你在办张家殴打管红超致残的事情是的转账记录,收款人是谁,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公务人员行贿公务人员,你还想解释吗?”
方药一字一句的敲在张鹏翔的心上。
张鹏翔明显急眼了,他情绪激动的大吼道:“一个转账记录能说明什么?我跟朋友之间难道不能有金钱往来了?”
闻言,方药面无表情的接话道:“转账记录自然没有什么,不过,你办事儿也太不干净利落了,请人吃饭,干嘛去那么好的饭店啊?大饭店都有摄像头的,你不知道吗?”
方药接着点开了一个监控视频。
镜头下,其中一人正是张鹏翔,另一人则是六岩县的那个治安处队长。
对话里清清楚楚的录到了两人交谈的细节。
例如:“你放心,一个正当防卫,我还办不成?只要村里人给的口供够,谁来也翻不了天。”
当方药拿出了这个视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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