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7章 晋世子来京(2 / 2)满城金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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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朱樉和朱棡双双薨逝,这对朱标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听了朱济熺的呈禀的情况,朱标呆坐在椅子上久久都没出一言。

在这种沉闷的氛围中,只能由朱允熥来劝了,道:“父亲,济熺从太原一路赶来,是不是先让济熺去休息,再让礼部给三叔把谥号定好,也好让济熺能尽快回去主持三叔的丧葬事宜。”

有朱允熥在朱标身边,对朱标也确是个不小的帮助。

听了朱允熥的话,朱标收敛了心底难过的负面情绪,露出了一抹温和,温和道:“济熺,你先去歇着吧。”

朱济熺用袖子擦了擦泪,再次向朱标见礼后,然后拱手退了出去。

在朱济熺走后,朱允熥道:“儿子去找门克新来。”

相比较来说,朱棡的名气比朱樉还要好一些,历史上说朱棡修目美髯,顾盻有威,多智而残暴。

朱棡统军筑城东胜屯牧,倒也为老朱在北方的布局出力不少。

而且,朱棡私下里也比朱樉更洁身自好一些,唯一的毛病就是残暴,不仅经常责打身边人,更甚至还经常以奔马缚人,实车裂之刑。

但功是功过是过,即便是有功也不能否认过,就凭朱棡所做之事,他的谥号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礼部那些官员饱读诗书,他们对自身的清名看的非常重,不管是皇帝还是藩王的谥号,都不会轻易受当权者所主导。

也就是说,即便是朱标有朱棡美谥的想法,也很难被礼部官员所接受。

一个不得礼部接受的谥号,那就等同于伪谥,不仅不利于朱棡自身,还会成为千古笑谈。

朱标沉思片刻后,吩咐了杨永保,道:“传旨礼部,定晋王谥号。”

朱济熺进宫报早就传的到处都是,没必要再重新召见门克新,当面再告诉他一遍了。

在杨永保领旨退出后,朱允熥这才道:“那皇爷爷那儿?”

老朱虽不问朝政了,但人多嘴杂很难保证朱棡的事儿一点儿风声不露到老朱的耳中,一旦不经准备下让老朱知道了这事儿,对老朱恐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朱樉这么多年的行事上太不像话了,老朱从一开始对他报以厚望,但最后变得彻底希望,对于他的薨逝还不算太难接受。

而朱棡不同。

朱棡生性残暴,喜欢鞭打身边的人,在其他方面还是较为可圈可点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老朱的身体不同于以往了,不见得之前能经得起的打击现在还能经受得住。

“这事儿瞒不住,也不能瞒的。”

“你皇爷爷重情,时刻盼望着一家人都能过好,但过的到底如何,你皇爷爷有知情的必要,不能以为你皇爷爷好,便连实情都不让你皇爷爷知道,这是十足的愚弄。”

不得不说,朱标这话也有道理。

虽和朱允熥考虑的角度不同,但最终结果却是不谋而合了。

“那要不儿子去告诉皇爷爷吧。”

这个话虽然不太好说,但朱允熥这个担当还是有的。

朱标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嗯,说的时候婉转一下,要多注意你皇爷爷的身体。”

说完,顿了一下,又道:“你现在立马就过去,这几日就安心陪在你皇爷爷身边,等礼部定了你三叔的谥号,你便随同济熺去太原一趟吧。”

当初,朱樉薨逝朱允熥恰在陕西处理百姓起义的事情,若从公事上出发应不需要他这个储君赶赴太原处理朱棡丧事的。

“父亲的意思是?”

朱标对朱棡有感情,也不会因公废私。

“翠云楼的事情瞒不住,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捅出来,到时候时过境迁这盆脏水想洗也洗不掉了,你去太原既是要送你三叔最后一程,也要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

“和你三叔没关那就谁也扣不到你三叔头上,要是和你三叔有关,那...”

“那只能任由别人评论了。”

朱标停顿片刻,最终长叹一声。

他所能为这些兄弟们做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要是和二叔有关?”

朱棡生性残暴些,但多少还有些可信。

而就凭朱樉平日做的那些,这个事情怕既是朱标都不敢有所保证了。

“要是这...”

“那就让他一人担着去。”

朱标略带赌气的话一出口,很快又更改了过来,道:“你先去查,最后结果如何视情况而定吧。”

朱樉行事上虽让朱标失望至极,但朱标还是不愿放弃朱樉这兄弟。

朱允熥穿越这么多年,也重新认识了朱标对下面那些兄弟们案情,或许有人说,朱标太子之位稳如泰山,他完全可以对下面的兄弟逢场作戏,以巩固自己疼爱兄弟的人设。

而朱允熥通过亲身感触明白,朱标对那些兄弟们的情感有多深。

朱标和老朱一样,尽管身居高位之中,平日对文武大臣们还使些权谋之计,但在这些兄弟们跟前会卸掉所有的盔甲,完全以一个普通兄长的身份关切到他们的衣食住行。

体会到朱标的为难与纠结,朱允熥话不多说,只点头应了一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儿子明白了。”

哪怕当初他守城一个月弹尽粮绝,朱樉却狠心到见死不救,但为了老朱和朱标,他仍然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那儿子先去找皇爷爷。”

朱允熥起身站起,正要出门的时候,朱标又在最后不放心的叮嘱,道:“要注意方式方法。”

“儿子明白。”

朱允熥从宫里出来后,又在职大待了两个多时辰,才去找了老朱。

要是刚走就又去而复返,老朱必然能猜到是有啥大事要和他说了,这就很难循序渐进慢慢说了。

不经准备就直接开口,很容易会刺激到老朱的。

而等朱允熥在职大待了两个多时辰找到老朱之际,老朱正在吃饭。

朱允熥行礼后,找了个位置落座后,魏良仁随即便给朱允熥添置上了碗筷。

“皇爷爷,吃菜。”

朱允熥也不是和老朱第一次吃饭了,早就养成了在饭桌上帮老朱夹菜的习惯,要是他自顾自的只顾自己埋头干饭,在饭桌上就得被老朱训斥了。

“皇爷爷,尝尝这个鱼。”

“皇爷爷,吃这个。”

为了不影响老朱吃饭的心情,朱允熥并没在饭桌上说朱棡的事情。

朱标把朱允熥叫走说是有朝政要处理,朱允熥虽在职大耽搁个两个时辰才过来,但这个时间也仍还是有些疑虑。

只不过,朱允熥没说老朱也不问。

在吃完饭后,朱允熥端了杯茶坐到老朱身边,道:“二叔走了好像也有两三年了吧?”

老朱手中端着茶杯却不发一言。

朱允熥在过来之后便把朱棡的事情提前告知给了魏良仁,就是为了让他能在和老朱说的时候从中助之一臂之力。

“三年了,今年是三周年。”

魏良仁捧了一句后,不等朱允熥多说,老朱便幽幽问道:“西安又出何啥事了?”

朱尚炳能力上虽不如朱樉一些,但至少在品行上要比朱樉强上很多。

自朱樉薨逝朱尚炳袭爵之后,御史所弹劾西安之事也瞬间少了很多。

在这几年,西安百姓也才渐渐有了休养生息的趋势。

“没有,孙儿就是问问。”

朱允熥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给了老朱独自思考的时间。

以老朱的头脑,即便他否认了,老朱也仍然会从多种方面考虑他说这些的原因。

“皇爷爷,孙儿给您剥个桔子。”

朱允熥拿起旁边案上的桔子一边剥,一边道:“济熺来京了。”

先是提到朱樉薨逝,之后又说朱济熺来京,要是这两件事有关联,那便是最不好的结果了。

老朱听闻这儿,马上坐了起来。

而朱允熥则把桔子分成几瓣递到了老朱的手里,道:“皇爷爷吃桔子。”

老朱生性多疑本就敏感,朱允熥都说到这儿了,老朱哪还能再像之前那样稳坐钓鱼台吃桔子。

“老三怎么了?”

老朱现在问及这些,情绪已经不平了。

“皇爷爷,您吃。”

老朱虽说禅让了不管事了,但脾气还是如既往的大。

“吃个屁。”

老朱一把甩出手中的桔子,愤愤不平的骂骂咧咧着。

“咱现在连自己儿子情况的知情权都没了是吧?”

要真是连这个知情权都没了,就不会第一时间过来告诉老朱这些了。

朱允熥起身站起,手搭在老朱的胳膊上,道:“当然有了,任何朝政父亲都绝没有瞒着皇爷爷的意思。”

“咱不说你爹,咱说是你。”

朱允熥这次不像之前那种带着敷衍,这次非常认真地道:“孙儿所有的一切也都不会瞒着皇爷爷,孙儿最大的机密都在职大,皇爷爷想知道的任何事情孙儿都可以知无不言。”

当然,除了穿越。

老朱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朱允熥把老朱扔掉的桔子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泥,把烂了的和沾了泥的自己吃了,把好的重新递给了老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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