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揍朱允熥还差这一时吗?
老朱冷哼一声,气呼呼的不再多言。
本能掉头就走,但又想看看朱允熥到底能搅和出什么幺蛾子。
打心底里,老朱也不希望朱允熥是个贪图享受之辈。
另一边,朱允熥正喜滋滋的走在红地毯上,完全没注意有個老头子正虎视眈眈,酝酿着要揍他。
“姚管事啊,泥泞路滑,如若不然,我也不是不能下田。”
姚才连连点头,附和道:“是是是,三皇孙说得对。”
“都听见了吗,三皇孙是因泥泞路滑,才铺着地毯下田的。”
这么一叮嘱,完全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朱允熥却像地主家傻儿子似的,傻乎乎的,好像压根没听懂。
“三皇孙,没事的话常来,奴婢铺地毯,咱庄子再没钱,这么点还是负担得起的。”
朱允熥哼哼哈哈,表达了欣慰。
随后扭头,询问道:“咱庄子的壮丁都在了吧?”
在朱允熥来之前,姚才就已经清点过了。
大致瞅了一眼,回道:“庄头孙达不在,那小子早晨就没来,大概是昨晚酒喝多了,奴婢罚他半个月月钱让他长长记性。”
“剩下人一个不差了?”
“不差,都在了。”
姚才话音刚落,朱楩带来的护卫刷刷拔刀。
“三皇孙,这...”
朱允熥气势陡然变得凌厉。
“所有庄丁不得擅动,若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所有庄户不得离开庄田,若有违者,全户隔出。”
“所有护卫刀剑出鞘,若有反抗者,劈死他丫的。”
命令出口,一群护卫齐声高呼。
“是是是...”
听到这动静,老朱和朱标探着身子往前张望。
“爹,好像变风了。”
老朱比朱标还激动,张望半天只看到有护卫砍翻一庄丁后。
刀斧加身,把那些壮丁全都控制了。
“去去,把消息给咱探听的清清楚楚。”
另一边,朱允熥已吩咐朱楩找来丈量地的人开始动手了。
账上两千亩,他倒要看看实际多出了多少。
姚才脸色难看,被护卫死死按着。
“三皇孙,这田是洪武二十三年抄没李善长时裁量过的,你再次裁量,是不信陛下不成?”
“我是不信你。”
朱允熥头也没回,应了一句。
“奴婢可是陛下派来的管事太监。”
姚才理直气壮,还妄图搬出老朱压朱允熥。
老朱在跟前,朱允熥都敢辩个昏天黑地。
朱允熥抬脚走至姚才跟前,直接蹲在他面前。
“你还知道啊?”
“嘘...”
“别急着喊,待会有的是你的机会,趁着这会儿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
“孙达去哪儿了?”
“我为什么突然量地。”
半晌之后,姚才想到了。
“是你抓了孙达?”
“卑鄙!”
能被人骂,说明你戳痛他了。
朱允熥站起身,眼神冰冷,一脚踢开已经被踩的满是泥泞的地毯,道:“是我卑鄙,还是你吃里扒外,别以为不知道你给我搞这玩意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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