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赵挺之坐在赵明诚的书房里开始呆坐了一晚。
天亮时,赵存诚赵思诚两兄弟闻讯赶来。
赵挺之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不少。
“这个逆子!他居然还不回来!”
“父亲,德甫此时尚在汴京城中。父亲勿忧。”
赵思诚把赵明诚前几天和自己谈话的事情说了,赵挺之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在哪里了。
“这么说,他现在身在禁军军中。”
赵挺之眼神顿时明亮了。
“正是。”
“禁军,早就有名无实了。你这不是诓你弟弟吗?”
“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德甫一心从军,眼见为实,我想等他的从军梦破了,到时候自然就会回来。”
赵挺之捋须,“日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他不出三天,就会回家。现在这都几天了,我看你是诚心不想让你弟弟回来。”
“父亲,我冤枉。”
赵存诚见了,不由得眯起眼睛,父亲对德甫未免太过偏爱了。
“父亲,这件事关系到德甫未来的事业。如果他真的决心要从军,这就一定是坏事吗?德甫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他决意戎马疆场,难道父亲还要强行留他在家中吗?”
“他去军中,是为了从军而去呢,还是为了掌军?”
两兄弟竟然找不到话来应对。
“身为我赵挺之的儿子,在外人眼中,他从军不是只有这一个目的吗?你们未免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可是父亲也不忍心明知道德甫在外面受苦,却不施以援手吧。起码稍微动点手脚,就可以让德甫过的好一些。如今的禁军行营,本就是越来越不像话,我听说禁军总教头每年都克扣大批的军饷为己用,招募新兵,也只是让他们去种菜种豆,比乡军都还不如。”
赵思诚在边听着,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唯恐老爹又和他翻旧账。
赵挺之皱眉,“这个逆子,他去从军,这可真的是奔着害我去的。”
“父亲,不如再思量思量,父亲若是决定好了。德甫那边,我亲自去劝告他。”
“这件事,不要对外声张。如果德甫能坚持一个月不回来,那就证明他真的是这块料子。在此期间,谁也不要去看他。”
赵挺之发了话,存诚、思诚两兄弟这才安下心来。
等赵挺之走了,思诚兴奋的道,“我看德甫长大了,而且未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都五天了没回来,可见他能吃得下这份苦。”
“你觉得这是好事吗?”
“怎么不是好事?我赵家未来可要出一位将星了。”
“你真是糊涂啊。三哥要是掌了兵权,当今官家会怎么想我们一家。”
“可是也不能逼着德甫回来啊。再说了,你看父亲,他是嘴这么说,心里比谁都高兴。”
“父亲的身份,本来就特殊。今日父亲还要和蔡相公去拜会司马相公,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你们平时小孩子在后院打闹本不算什么,可是德甫如果有志于军,他就会成为父亲的软肋。孰轻孰重,你难道把握不准吗?”
赵思诚听了一顿数落,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抬头望天,“所以德甫这臭小子是哪根筋搭错了,我料定他挺不过三日的。”
……
一个月后,司马光去世,这消息也传到了军中。
徐一天在地里刨土豆,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大肆发表他对当今社会和朝廷的不满,“你知道吗?朝中之所以风气差,就是被这些改革派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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