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甲衣看着也都是别人穿剩的,被褥也还有味道。
好在做刑警的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赵明诚适应的很快。
而一旁的徐一天却如获至宝似的,对这情况他似乎很满意。
等到下午,又来了四个新兵,都是因为家里的地没了,如今只能吃皇粮。
赵明诚因为一眼看去就很不一般,再加陈邵年莫名其妙就很看重他,这些新兵蛋子都对赵明诚很恭敬。
晚六个人随便吃了点窝窝头,就着萝卜汤下肚,随后六条汉子就一起躺在塌入睡。
赵明诚躺在塌,自然睡不着。
他记得方才这些人聊天时说起,他们就是为了来混一口饭吃。
这不是禁军,随时为皇帝准备出征的军队吗?
若说这些人只是说些客套话,实际都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保家卫国,赵明诚也还可以接受,可是他们并不是装的。
看他们吃饭的样子,连碗都舔了一遍。
这个人一定是这个国家的底层民众,平时一定过的很不幸,否则何以到这种程度。
赵明诚听着鼾声,一开始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夜里却又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站在桥头,河里的大鱼小鱼死了一堆,都露着鱼肚漂浮在水面。随后河水就开始变得污浊,散发着黑气。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见了这条河里的情况,一个个都熟视无睹,还有人直接打河里的水喝。
“住手!”
赵明诚在梦里喊了一声,醒来只见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再去摸他的剑,东西已经不见了。
随后赵明诚又听见有人蹑手蹑脚跑回来的声音。这人回来之后,抹黑躺在他的身边。
赵明诚假装睡的沉,对夜里的事情豪不知情,天一亮还故意问,“谁看到了自己家祖传的宝剑?”
这些人都摇着头。
赵明诚眼神里带着一股天生老大的派头,长得又英俊潇洒,这伙乡下来的人不敢对他怎么样。
徐小天却偷偷对赵明诚说,“一定是那四个人干的,别看他们老实木讷,其实一肚子坏水。”
“是啊,看来自己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些人。”
徐小天听见后自然乐了,好啊,一挑四,有热闹看了。
……
赵府。
赵挺之听说赵明诚一晚没回来,担心了一夜。
天一亮他顶着乌黑的眼圈来问赵思诚,“德甫人去哪里了?”
“从军啊,此刻怕是已经在军中了。”
赵挺之气的七窍生烟,整个人木在原地。
“臭小子,不学好!有本事别回来。”
赵思诚连忙扶住赵挺之。
“父亲勿要焦急。不出三日,他必定回来。三哥儿从小娇生惯养,不比大哥能吃苦,也没像我一样见过父亲沉浮之时,不懂人情世故。此番让他出去,也有益于他。”
“他真的没带一丁一卒?”
“没有。”
“可有带了钱两?”
“这应该是带了。”
“你若是看见他回来,给我把他绑起来,关在家里。”
“是。”赵思诚很不情愿地啊从齿隙里蹦出来这个字。
赵挺之气呼呼的摇着身体走了,心中想着,三天,还有两天了,他该回来了。
赵思诚的妻子从室内走出来,“公公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德甫的事情。”
“贱内以为,三哥儿这次出去也是好的。虽然德甫少有贤名,以通金石闻名于汴梁,年少成名,可是却也因此……”
赵思诚皱眉,“因此什么?”
“稍有些虚浮……”
赵思诚捋须,“年少成名,从没吃过苦头,有些虚浮也是正常的。我觉得,他如今大难不死去投军,倒也是天对他不错的安排。不管父亲怎么认为,我是支持德甫从军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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