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夜填空题,早上又来了一波晨练,李琩神情气爽的爬起床,忽然感觉君王不早朝的日子真不错。
今天是个雪花飘舞的天气,李琩匆匆扒拉了两碗粥,便赶往宫中,每日例行给皇帝问安。
这种烦人的制度让李琩很无奈,明明看李隆基极为不爽,偏偏还得扮演孝子贤孙。
赶着早朝完毕,各皇子趁李隆基饭前的间隙到殿前等候问安。
李琩除了和一母同胞的弟弟盛王李琦搭了几句话,并未与其他人交流。
眼瞅着以太子为首的那些兄弟,趁着下朝的时间,都在找朝臣搭话,李琩就暗自摇头,真是怕死的慢了。
他深深的低下头,唯恐有人找他,但怕什么来什么,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宰相职务)李林甫缓步上前道:“王爷新婚燕尔,臣当日忙着主持婚仪,尚未及道贺,这里祝王爷早生贵子、君恩永盛!”
李琩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李林甫,这家伙虽是历史上出名的奸相,但相貌堂堂,虽然心怀叵测,但不可否认是自己当前在朝堂中的最强支持者。
可惜,依着李隆基的性子和平衡手段,谁的势力大,谁就难入东宫之位。
只是李琩也不好得罪这个权臣,只好温和一笑道:“李相公有心了,琩铭感五内,李相公操持婚仪之恩,容琩后谢!”
“臣份内之事,不敢居恩!”李林甫觉得这李琩更谦卑了,不由得心中满意。宫中武惠妃势大,深得帝宠,荣及寿王,亦是帝子中最得帝心的,自己若能推其上位,必将深合皇帝、惠妃和寿王三者之意,到那时,什么中书令张九龄(宰相)、侍中裴耀卿(宰相)都不过是秋后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而且寿王生性温善(软弱),最易掌控,待其荣登大宝,即是自己权倾天下之时,哈哈。
李林甫心中想法丛生,但脸色丝毫不变,不待李琩客套,便伸手一引道:“王爷赶紧去问安吧,莫要陛下久等。”
“好,琩先去跟陛下问安,李相公慢走,告辞!”
李琩匆匆的离开,不是怕问安晚了,是怕和李林甫接触久了,李隆基横生猜忌。
何况,历史证明,李林甫左右不了李隆基的决定,李林甫之所以能够长居相位十几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从来都是顺着李隆基的意思,绝不忤逆。
因此,若李隆基有立自己为太子的意思,李林甫才会出大力,否则绝对指望不了。
既如此,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惹一身骚。
因此匆忙离去。
当然,这到了李林甫眼中,就成了一种着急讨好皇帝的行为了。
李琩无意去猜测李林甫的想法,只想离他远远的。
当然若是与张九龄相交,李琩自然不会如此,那老头铁心保太子李瑛,他若能在相位上多待一天,李琩就多安全一天。
因此,李琩准备找机会与他好好沟通一番,看看能不能让其多干一段时间的丞相。
怀着万般心思,李琩给李隆基问了安。李隆基也趁机给诸王子王孙上了一课,多做学问多娱乐,不要有非分之想。
好在李隆基惦记着要去为除夕夜的宴会排戏,才匆匆结束了思想政治课,李琩得以早早的回到了寿王宅。
到了内宅,远远的,李琩就发现了一群侍女正在书房外等待,连杨玉环也在。
一群人虽然穿着厚实,但个个冻的小脸发红,两手不停的搓着,看他过来,才收了手行礼。
李琩看杨玉环虽然抱着一个暖炉,但小脸也冻的发红,赶紧给她捂捂脸,心疼道:“你怎么也过来了?过来了也不知道先进书房等着吗?要是冻烂了脸蛋可了不得了。”
看着李琩的关怀,杨玉环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但多少也有点不习惯这种人前的亲热,便羞笑道:“郎君授学,玉儿自然也要来瞻仰一番郎君的风流才气,至于书房,是郎君处理要务之地,怎能随意进出。”
李琩见牛怀安已令人打开了书房,便拉着杨玉环进屋。屋里的火炉烧的很旺,一进门就一股热浪卷来,登时就暖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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