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拉卡德忍不住嗤笑一声,“打艾丝缇的时候不见他这三千人的一根毛,看到家门口的邻居有了点动作就吓得睡不着觉,咱们这位子爵大人还真是位独当一面的骁勇之将啊!”
“说起来,”他冲米凯拉眨了眨眼,道,“五万炽日军团就摆在眼前,他怎么把求援信使都发到葛瑞克那去了,也不知道来找你抱大腿啊?”
米凯拉知道他是有心打趣,也不着恼,只是笑叹道:“若是早几天,放在泰勒琼斯侯爵软禁我那时候,让布莱兹来炽日军团求援他必然是肯的,只可惜现在炽日军团的首脑不仅帮不上他忙,还跟你们这群准备瓜分盖利德的反贼野心家坐一桌了,人家能怎么办?”
众人闻言大笑,连素来在公开场合严肃端正的卢瑟特大师都捋须笑出了声,道:“我们起源学派刚刚才洗脱冤屈,殿下可不能乱扣帽子。”
一阵笑谈中,涉及土地与利益归属,本该针锋相对的会议气氛不仅没有紧张,反而更加轻松起来。
说到底,经过这番险死还生的血战之后,真正能引导局势走向的几位半神之间已经超越了早年只是意气相投的朋友关系,而是切切实实地形成了一个生死荣辱与共的崭新同盟。
在这个同盟之中,除却路西亚与菈妮、玛莲妮亚的感情作为纽带,诸位半神各自的发展也渐渐与现行的黄金秩序产生了难以调和的裂痕——
拉塔恩不再像幼时那样盲目地崇拜战王与父亲的英雄气概,在路西亚、穆格拉姆首席、师兄盖乌斯,甚至是蜕变为艾丝缇之前的赛尔维斯等人或明或暗的影响下,他正迫使自己飞速成长,以嫡长子的身份肩负起卡利亚王朝的未来。
在这份责任面前,即使是少年时引以为信仰的父亲,也不得不为之退让。
而本该身为黄金一方代表的米凯拉,在追寻为妹妹封印腐败的道途之中,也意识到了黄金律法,尤其是基本主义的局限性。而如果要走上自己新近领悟的律法之路,就意味着他要在越来越多的岔路口做出与父亲不同的选择。
何况,即使抛开律法这种崇高而遥远的概念,落足于触手可及的人间,米凯拉也始终无法认同父亲乃至母亲的许多所作所为。
他所期待的盛世,从来都不是眼前这个黄金盛世的模样,反倒与路西亚所追求的未来类同。
这才是这一众俱为当世人杰,阵营又各有不同的半神们真正能坐上同一张桌子的原因。
“好了,就当我们是聚众谋反吧,反正我们的拉达冈陛下也不在这里——”路西亚摊了摊手,“卡西乌斯大人,说说另外两座值得注意的城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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