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爵咧嘴说:“只要先生一出手,仙女妖精都要光着走。”
嘿嘿...郭子兴是地主成分,他儿子不就是地主家傻儿子?
几位倌人也很有眼力劲,有的磨墨、有的铺纸、有的吩咐小厮去打捞彩船。
唯有一旁伺候清倌人把淡淡的忧伤挂在脸上,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风华见到应花魁,或许他就不会再理她了。
肯定啊,你连个出场名字作者大大都懒得取...
很快,六张丝帕整齐摆放在案头。
风华本就是文艺小青年,随手拿过一张丝帕,扫了一眼。
发现并非诗句,而是一段问话,字体则是清秀小楷,隐隐幽香,不同于其他倌人身上的脂粉香。
问题如下:风吹蜡烛,有时火势变大,有时熄灭烛火,何解?
“居然是开放式问题,有点意思。”
风华略微思考,提笔写下:
风吹蜡烛,带来的是危险或机遇,人要学会利用风,而不是一味逃避,你要成为火,就要渴望得到风的摧残鞭打,华光自璀璨。
贾有才点评:“风兄,你有着风流却不失下流的文采,想来这回答寻常姑娘都不会喜欢的。”
郭天爵附和道:“应花魁并非喜挑逗之人,她是正经人。”
正经人都是装给不正经人看的!
风华却有不同观点:“因为你们都是做这般想,才没人能够成为她入幕之宾,走别人没走过的荆棘通道,才会有惊喜。”
当大路堵塞时,剑走偏锋,或有惊喜。
风华没有丝毫迟疑,随意又拿起一丝帕,这次倒是对诗题:万般皆下品。
这首来自于北宋汪洙撰的《神通诗》,因教育意义非凡,传播颇广,其中“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被读书人引为金科玉律。
跟赵恒《劝学诗》有异曲同工的用处,无非是固定“士农工商”阶层而已。
读书人最大的悲哀也在于此,每年有多少人,寒窗苦读。
能通过童试、乡试、会试、殿试,又能有几人?
也难怪范进得知中举会疯掉。
因为考的人多,中的人少。
太难了。
而那些一生都在读《四书五经》的读书人,真的是觉得书中有黄金屋,书中有颜如玉?
跟国王的新衣一般,成年人不约而同的看破不说破罢了,只有考中当官,才能做人上人。
风华边感慨内卷无处不在。
一边提笔写道:万般皆下品,唯有当官高。
“先生,此下句有不敬之嫌。”
郭天爵脸色微变,虽说他不是正经读书人。
《神童诗》他是读过的,那是经典诗文,所谓经典擅自改一个字,就是罪。
“先朝的诗文改就改了,公子慎言,别忘记你的身份。”风华打趣道。
郭天爵父亲起义军领袖,在世人眼里是掉脑袋的营生。
试问,哪有拦路打劫的说翻墙采花贼的不是好人的道理。
郭天爵也觉得自己鼻子里插葱---装相了。
贾有才点头点赞:“花花场所,咱们又是风流场里急先锋,图的就是快活,歪诗艳曲写写倒也无伤大雅。”
接下来,又是对诗:后宫佳丽三千人。
风华只对了句:不及汪伦送我情。
郭贾二人皆惊,此下句看似牛马不相及,却突出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裤”的情谊,比“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更妙数倍。
“好了,唤小厮送过去吧。”
风华放下毛笔,又看了看,只觉自己毛笔字略微逊色,中规中矩的宋体,毫无特色,要是能学会狂草,那就真够逼格了。
狂草,似乎是个动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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