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山鸣和程立几人就一起前往洛杉矶洪门堂口“和希堂”。
作为华人自助组织,洪门在美国各地的唐人街都设有堂口,这些堂口通常都有专人打扫,洪门聚会之时才会使用,有时逢年过节也会成为当地华人聚会之所。
“和希堂”是仿造晚清时期的建筑而造,古色古香,外表看上去很像寺庙,里面确实供奉一尊神像,不过并不是道家三清或者佛宗佛祖,而是武圣关羽。
关二哥如今已经成为中国沿海和海外华侨共同信奉的神明,代表了义气和信念。
程立走进“和希堂”就看见一个老太太坐在“关二哥”神像之下的主位上,她的旁边站着一位中年人和两个年轻人,正是洪秀莲和她儿子司徒义,两个孙辈司徒月和司徒光。
李文斌和朱洪智一到就向洪秀莲见礼,尊她一声“莲姐”,可见她在洪门的地位。
“今天邀请大家来此,就是解决程山鸣被刺一事。”洪秀莲完全无视程立和陈艾阳兄妹这些外人,上来就直奔主题。
洪秀莲挥挥手,司徒家两个下人就架着一个全身是血的人从堂后走来,狠狠的将血人扔在程山鸣面前。
血人全身是伤,手脚无力,被摔在地上后无力的呻吟一声,让程立眉头微皱。
“白夜?”通过依稀的样貌,程立认出地上的血人是白夜。
“莲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朱洪智看见白夜心中莫名一寒。
“白夜因为嫉妒程山鸣在洪门地位,所以勾结外人暗害于他,我如今将人交给你们,任凭处置。”洪秀莲稳稳的说道,语气看上去很平稳,充满不可质疑的威严。
程立蹲下来检查了一下白夜的伤势,心里不由的对洪秀莲的阴狠侧目。
白夜这个强大的国术宗师,如今被司徒家挑断手筋脚筋,刺破耳膜眼珠,就连舌头都割了,比死还惨,就是想为自己辩解都做不到。
在以前,国术宗师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可惜现代国术没落,热武器成为主流,白夜这个天才宗师也不过是司徒家随时可以鄙弃的“下人”,没由来的,程立几个国术宗师心中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洪前辈好狠的心肠,将白夜折磨成这样,还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以为司徒家就能置身事外了吗!”程立站起来,双目死死的盯着洪秀莲,心中的怒火快要燎原,可表面上非常冷静。
“你是什么人,我洪门内部的事轮到你这个小辈插嘴吗?”洪秀莲斜眼扫了程立一眼,然后就把他当做空气,对朱洪智说道:
“朱大哥,你怎么把个外人带到和希堂来。”
朱洪智回道:“这位程小兄弟可不是外人,他是香江洪兴社的当家人,更是程山鸣的至交好友,这次美国人去香江暗杀山鸣,多亏了程小兄弟助拳。”
李文斌也补充道:“而且白夜这次去香江也是程小兄弟发现,所以我和老朱才带他来和希堂,不管怎么说白夜去的是人家地盘。”
洪秀莲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对程立说道:“这次白夜做的事虽然与我司徒家无关,不过他毕竟是我家驯养的狗,如今狗咬了人做主人的总要负责。”
司徒义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支票,分别递给程立和程山鸣。
程立低头一看,就看见支票上的数字。
“五百万美金”
程山鸣手中的支票多些,“八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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