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虽背向安婧绮,但觉颈后凉风袭来,忙回身伸出右手与其对掌一处,左手仍旧抓着安婧绮小臂。两掌相接,安婧绮自不是对手。右臂被制,左手又被击退,这让她恼怒非常,抬起右脚就踹向江羽小腿。
江羽未曾防备这招,只觉小腿一痛,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左脚绊住长凳,左手扶住木桌,但这二物均受不住这一扑之力,尽皆碎裂,江羽便扑在了地上。即便如此,江羽仍未松开拉着安婧绮的手。
原本安婧绮已醉,就立足不稳,再加上江羽拉着她扑倒在地,她也随之倒下,正趴在江羽背上。
就在此时,门口马嘶人语,安明川带着众人闯进酒馆。
安明川见这满地狼藉,又见安婧绮趴在江羽背上,大惊道:“绮儿、羽儿,你们在干什么?”
安明川身后两人忙过来扶起安婧绮,她刚站起,却又猛地一俯身,“呕”的一声吐了起来。
江羽也堪堪爬起,嘴角带血,一瘸一拐的走向安明川道:“川叔,绮妹喝多了,咱们赶紧回庄吧!”
安明川见江羽受伤,心下更是着急,只得命人找来马车,先回纳贤庄再说,并先排人回去准备大夫、醒酒茶等一应事物。
待众人归庄,有医者来看江羽腿伤。原来并无大碍,只需歇息几日便可痊愈,安明川这才放心,叫人扶他回去,自己来看安婧绮。
坐在安婧绮床边,看着自己的女儿双颊微红、双眼微闭,眼角尚余泪痕,不禁看入了神,轻声道:“真像谬娴……”提起谬娴,安明川又陷入了沉思,怀念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就在这时,安婧绮眉头一皱,猛一抽搐,翻身倚在床沿,张口便吐;安明川被打断思绪,见状不顾狼藉,忙将安婧绮抱在怀中,轻抚其背,同时喊道:“来人!热水、毛巾、醒酒茶~”
众人忙活半晌方休。安明川见女儿再次沉沉睡去,终于放下心来,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己独自守在床边。
一夜过去,安婧绮徐徐醒来。
睁开双眼,见安明川坐于床侧,闭目歇息。只见一脸疲惫,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安婧绮不禁悲从心生,刚要起身,一阵酸痛与头晕袭来,“诶呦”一声惊醒了安明川。
安明川急来扶她,嘴中道:“绮儿,快躺好!”触手间忽觉微热,将手放在额头上一试,不禁惊道:“好烫!来人,快请大夫!”下人领命而去。
安明川自去床头栏杆上取下毛巾,放在水盆中浸湿,拧了拧后叠做一块,放在安婧绮额头上。
安婧绮说了一句:“爹—”头脑眩晕起来,只得躺在床上。
安明川催促下人快些带大夫过来,自己坐在床边,握着安婧绮的手,连声安慰。
过了一会,大夫匆匆赶到。
安明川命人取来椅子,将安婧绮皓腕拉出被来,请大夫诊脉。
大夫坐在椅上,微闭双目,左手把脉,右手捋须;安明川在旁甚是焦急,不时催问。
过了半晌,老大夫将安婧绮手腕放回被中道:“安庄主不必焦心,小姐不过是感染风寒,我开几味药叫小姐服下便可无碍。只是有两件事需注意。其一,十日之内小姐不可下床离榻,否则再受风吹病根深入,就不好治了;其二,五日内饮食不得有荤腥,以粥水为佳;切记切记。”
安明川命人随老先生下去写药方,自己仍来服侍安婧绮。
如此过了五日,江羽来看安婧绮。其实他早已知道安婧绮患病在床,只是碍于腿伤未愈无法行动;今日腿伤刚好,便来探看。
安婧绮这几日只在床上吃吃睡睡,甚觉无聊;正欲坐起,忽闻推门之声,忙躺下假寐。
江羽推门进来,连忙关好门,走到床边轻声问道:“绮妹,感觉怎么样了?”
安婧绮闻言睁眼,一看竟是江羽,脸上一红道:“啊,羽哥,我没事了,那天打伤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没事,我身体壮得很!啊呦—”江羽闻言哈哈一笑,做了几个动作,牵动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安婧绮看见笑了一下,又道:“你真讨厌,那天我喝的正开心,你却来阻我!”
“那不是看你喝醉了吗?”江羽正揉着小腿,闻言辩解道。
“谁说我喝醉了?”
“那个店小二说的……”
“他说你就信啊?”
“我还看见……”
“看见什么了?哼,不理你了!”安婧绮说完一翻身,面朝内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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