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冰霜之刃的战士们狂热地效忠于莫拉丝,因为他们没得选。每一位成员都是英俊的、能进入黑守卫的杜鲁奇贵族,他们被莫拉丝侍女甜美的言辞诱惑,背叛了原本的效忠者,最终被引入了戈隆德。
这群大傻子一旦进入了预言之塔,种种承诺便像肥皂泡般破灭。取而代之的是被冰冷毒药迫害心智的残酷现实,作为受害者的他们只得沦为渴望指令的傀儒。
只有莫拉丝和她最亲近的侍女才知道驱使冰霜之刃的咒语,她们贪婪地保护着咒语,以牢牢确保自己对冰霜之刃的绝对控制。
由于金矿的存在,据说预言之塔上层建筑里塞满了足以让凡人疯狂的财富,但只有神秘的一小撮人能获得进入其中的许可。这些人中几乎没有人能再次出来,而那些出来的少数者无疑不为此付出了代价。
这便是无言者的来历。
他们是守预言之塔上层的守卫,他们被拔了舌头,以确保他们的沉默。毫无疑问,他们是可悲的,但凡事都得对比一下。比他们更惨的是保卫至高女巫私人房间的卫兵,不但没了舌头,还被刺瞎双眼、惨遭阉割,只能靠听觉和触觉来战斗。
不同于新时代的杜鲁奇军队,无言者由两支黯然剑士军团组成,而冰霜之刃则由一支恐惧矛手军团组成。
现在,冰霜之刃和无言者是戈隆德,或者说是莫拉丝的最后抵抗力量了,有一种外籍志愿者保卫国会大厦,有一种明末太监当兵守城的美。
达克乌斯没有发动冲锋的打算,无他,他很清楚,狭窄的地形限制了战术展开,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少数冷蜥恐惧骑士进入城内,而大部分仍在城外徘徊的原因。而且,此刻已经没有发动冲锋的必要了,杜鲁奇军队正不断挤压无言者与冰霜之刃的阵型,莫拉丝的防线即将全面崩溃。
他静静地坐在大只佬的背上,目光冷漠,嘴里叼着一只烟斗。他深吸了一口烟,眼中毫无波澜,仿佛正在观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
“让你选,你会选择哪里?”片刻后,他缓缓吐出烟雾,转头对身后的阿里斯问道。
阿里斯侧目看了他一眼,随即扫视周围的环境。他很快选中了一个相对合适的地方,但他并未指向那里,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确定她会出来?不会守在塔里?又或者……她已经逃跑了?”
“你说的这三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达克乌斯耸了耸肩,“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赌一把。老实说,我与她交道的次数,或许还没你多?”
阿里斯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直直地凝视着达克乌斯。然而,达克乌斯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从冷蜥的背上跳了下来,小声对那只奇怪的冷蜥嘀咕着什么。
“走吧,去看看。”
没有战前动员,也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讲,安抚完大只佬后,达克乌斯只是平静地挥了挥手,迈步走向战场。
当他来到广场时,冰霜之刃和无言者的军阵已经全面崩溃。他看着进入预言之塔的入口,并未见到莫拉丝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扭曲的传送门。
“来的有点慢啊。”他感叹了一句,随后抬起左手搭在额头上,做出夸张的遥望姿势,眼神中闪过一抹讥讽的光芒,“让俺瞅瞅,来的是何方妖孽?”
那传送门宛如一处巨大的流脓伤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光辉。淡紫色的光芒如溃烂般向外扩散,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空间撕裂,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门中传出的声音先是低沉的呢喃,随后骤然转为刺耳的尖叫与笑声,仿佛无数疯子在狂欢中咆哮,回荡在整个广场上。
紧接着,第一批色孽欲魔蜂拥而出,它们的身影妖娆扭曲,每一步都带着诡异的韵律。皮肤闪烁着异样的光泽,仿佛某种湿润的黏液覆盖其上,裸露的肢体既美艳动人又充满令人厌恶的扭曲,它们的眼神如刀锋般凌厉,带着令人不安的嗜血贪婪。
随着色孽欲魔的出现,一股如潮的甜腻香气弥漫开来,带着腐朽和欲望的味道,强烈到令人作呕。
“哈哈哈……过来吧,甜美的血肉……”欲魔们用无性却又充满挑逗意味的声音低语着,爪子在空中挥舞,发出刺耳的尖啸。
紧随其后的,是更为庞大的色孽兽,它们的躯体如同恶梦中的怪物,形状无法被凡人的思维完全理解。触手和肢体如潮水般翻涌,覆满鳞片与吸盘,仿佛每一次挥动都能撕裂空间。尖锐的利爪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噪音,携带着疯狂与毁灭向前冲锋,它们的眼睛,如深渊般漆黑,却闪烁着吞噬灵魂的光辉。
空气中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迷雾,这迷雾似真似幻,轻轻漂浮着,似有意遮掩,又似在故意诱惑敌人靠近。迷雾时而飘散,时而凝聚成难以言喻的形状,偶尔从中浮现出扭曲的人脸,发出低声的哀嚎或是狂笑,试图捕捉每一个胆怯的灵魂,吞噬他们的意志。
然而,杜鲁奇军队没有骚动,更没有溃逃,他们依然严阵以待,冷硬如刀刃。他们的阵列犹如铁墙,将恐惧压在心底,将混乱挡在身外。
达克乌斯的身影从军阵后方浮现,他步伐沉稳,脚下的每一步都如同重锤敲击大地,天地间的混乱与诡异都与他无关。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冰冷的镇定与某种不可撼动的力量。
士兵们的眼神开始变化,最初的恐惧被一种更为炽烈的情感取代——狂热的信仰!达克乌斯就像一座屹立在风暴中的灯塔,为他们带来指引与希望。达克乌斯只是一个人,却像一支军队。达克乌斯只是一个存在,却如同战场的心脏。
随着达克乌斯将号角举起,悠长而雄浑的号角声骤然响彻战场,穿透了迷雾与瘴气。
号声如山崩海啸般激荡着士兵的胸膛,驱散了他们心中的阴霾,将恐惧碾碎成粉末。
“杜鲁奇!”吹完号的达克乌斯高声呐喊着。
“矛与盾!”
“杜鲁奇!”
“矛与盾!”
士兵们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和盾牌,发出整齐而震耳的呐喊。声音从军阵中爆发,如潮水般涌向四周,呐喊声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仿佛是在向敌人宣告他们的决心:即便是色孽亲至,他们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当达克乌斯走到军阵的最前方时,色孽的军势已经完全涌入广场,欲魔们用利爪刮过地面,发出尖锐的噪音,那双竖瞳的眼睛锁定着每一个活物。它们的尖笑声如同锥子,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令人头皮发麻。色孽兽则紧随其后,每一次移动都带着地面震颤,它们的触手挥舞,击碎了石板和废墟。
“你们看到了什么?一群涂脂抹粉的怪物,一群靠恐惧为生的畜生!你们的恐惧是它们的食粮,而我们的怒火将是它们的末日!”
达克乌斯缓缓举起了手,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却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威严。他站在军阵的最前方,目光扫过严阵以待、眼中迸发炽热光芒的士兵,声音低沉却有力地说道。
士兵们的呐喊声更加震天动地,他们用盾牌敲击地面,发出轰然作响的回音,纳迦罗斯这片土地都在他们的愤怒下颤抖。
“我们是杜鲁奇,我们是精灵,我们是艾纳瑞昂的子嗣!我们将用它们的血,证明我们的荣耀!”
达克乌斯的声音如战鼓般擂响,每一个词都深深刻入士兵的心中。
迷雾中传来的尖笑声与嘲讽被杜鲁奇的呐喊声压下,士兵们昂首挺立,每一个人都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让它们尝尝杜鲁奇的厉害!击碎它们的傲慢!让它们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它们的,是属于精灵的!”
达克乌斯转过身,面对涌出的色孽军势。他的手轻轻搭在剑柄上,冷声说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号角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向前迈出一步,脚步整齐划一,接着是第二步,宛如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迎着那些欲魔与色孽兽的方向压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