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太也在金陵?”
王员外不经意问道。
周瑞道:“政老爷外放了学政,京城冬天又冷,所以不止是太太,老太太和大太太,几个姑娘们都回来啦,宝二叔也回了金陵,对了,我看你这府里……似乎有丧事?”
儿子死了,父母不必守丧,不过丫鬟仆役需要为主子服丧。
话音刚落,王妻就旋风般扑了出来,跪地大哭:“周大爷,荃儿死的好惨哪,请周大爷为我们家荃儿做主啊!”
“是怎么回事?夫人起来说话!”
周瑞错愕。
王妻赖地上不起来,添油加醋的告了王轩和蓝神仙一状。
“砰!”
贾芹大怒拍案:“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恶徒,王老爷为何不报官?”
“这……”
王员外尴尬了,能报官早报了啊。
关键是,他不知道蓝神仙已经死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告蓝神仙。
周瑞一眼就看出了必有隐情,不置可否道:“琏二爷和琏二奶奶都回来了,这事我可以给琏二奶奶说一说,王家在金陵地界上,还是有些能耐的,成与不成,全看琏二奶奶愿不愿意出手。”
王员外肉痛的嘬了嘬牙花,显然,周瑞在要好处,可是不出血难解心头之恨啊!
于是道:“周大爷和瑞哥儿不妨在我这儿先住一宿,明日我和你们一起去苏州蟠香寺,迎回妙玉姑娘,如何?”
“嗯,也好!”
周瑞点了点头。
想拿银子不能当着贾芹的面拿,总要给王员外私底下塞钱的机会。
……
渐渐地,天黑了,王轩在邢家用了膳,邢忠夫妻勉强同意了王轩留在邢岫烟的闺房里驱除魇魔。
闺房的布置也简单,没有太过于奢华的东西,也没有熏香料,不过味道很好闻,有一种清新自然的女子体香。
王轩是学医的,心里清楚,这是雌性激素的味道。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正处于发育期,雌性激素大量分沁,既促进身体发育,也吸引着异性。
王轩暗运真气,压下心底的绮念,笑道:“邢姑娘,时候不早了,赶紧上床吧。”
“嗯!”
邢岫烟坐在床头,通红着脸,以细若蚊蚋的声音应下,却坐着不动。
王轩哑然失笑,背转过身,就听身后一声悉悉蟀蟀,好一会儿,又有声音传来:“王……道长,我好了。”
王轩转过身,邢岫烟已经平躺在了床上,被角掖的紧紧,就露个脑袋,双眸紧闭,看的出,她竭力在使自己平静,可那跳动的睫毛出卖了她那不安的心绪。
在红楼中,邢岫烟位列副册第五,没有判词,也没有花名签,只是他配角,却也有专属于自己的美。
王轩不由低声吟起邢岫烟在诗社中作的那首咏梅诗。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已笑东风。
魂飞庾岭春难辨,霞隔罗浮梦未通。
绿萼添妆融宝炬,缟仙扶醉跨残虹。
看来岂是寻常色,浓淡由他冰雪中。
邢岫烟娇躯微震,猛一睁眼!
这诗虽然文采一般,她却感觉到,与自己太有缘,分明就是自己的比照啊!
‘王道长与我只是初次见面,怎会如此懂我?’
邢岫烟的脸颊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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