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卖关子了,儋州上真的出了仙山?真的与修仙者有关?”
心头翻江倒海,可秦业极力的维持着平静,要自己表现出只是好奇的模样。
旬司尉慢悠悠的倒了杯粗茶,喝完嘿笑道:“谁知道呢,反正外面都是这么传的。”
修仙者的存在,在世俗里一直都是遥不可及的传说,有人深信不疑,也有人觉得修仙者是书中杜撰出来的。
站在个人的角度来说,秦业是相信世间有修仙者的,拿最近的列子来说,那两年前的祸乱神京的毒虺,五丈之躯,腾云驾雾。
既然天地能孕育出这般成精的妖兽,就不可能没有修仙者的存在。
“如此说,我要去一趟儋州了?”
穿越以来,秦业就苟道为尊的徘徊在昭狱,老房子,凝香馆三点一线,唯一一次外出还是远远看着大军围剿毒虺。
这一次要去儋州的话,总要横跨上千里地,期间充满了变数,这是秦业避恐不及的,可要不去,就可能错过了某种仙道机缘。
“还是要去,这里是世俗,武道为尊,可以威胁到我的也只有先天境的大宗师,可那一级别的武者,麟角凤毛,世所罕见。”
有了主意的秦业,两个月来第一次走出了昭狱。
回到永和坊的院子里,秦业傻眼了。
房子一间没少,家具一早就给秦业卖的干干净净。
可从踏进院子的刹那,秦业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树呢?谁特娘的砍我树了!”
种在院子里的百年老槐树,是秦家太爷爷那一辈种下的,有百里历史了,这个季节,伸出的树枝可以掩盖屋顶,是秦业纳凉打坐的绝佳位置。
可此时树没了,就剩下半尺高的树桩。
左右邻舍没有这个胆量,秦业在北镇抚司但差,人尽皆知。
“那会是谁?真小人也,有种一把火烧了我这几间房子!”
事不大,可气人。
秦业高声的吼着。
两天后,秦业请了一个长假。
“穷家富路,该花就花。”
秦业找到牙行,把自己的院子以每个月十两银子的价格,租出去半年。
牙行抽税百分之十,秦业还剩下五十两,这五十两买了一匹上等亮马,和一些必须品后,他趁着夜色,不引人侧目的出了神京。
通窍境武者体力绵长,狂奔百里都不会累,可秦业不会把自己当牲口用,他要时刻保持巅峰状态,以免危机突如其来时力所不逮。
……
崇仁四十九年,五月中旬。
秦业沿途穿过了三洲之地,再有两天路程差不多就能抵达“儋州”了。
儋州的仙山,是水灾泛滥之后出世的,骑在马上的秦业,在官道上遇到了成千上万的难民。
“都听好了,我家老爷缺几个使唤丫头,相貌端正,十五六岁的可以跟我走,家人可以得到十斤栗米。”
一个肥肚油肠的中年男子,站在马车上大喊着。
四周有着女儿的灾民,争先抢后的推出闺女。
片刻后,秦业又看到了一批流寇,在官道上横行霸道,烧杀抢掠。
“世道艰难,等狗皇帝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业轻叹着的杀了几个流寇,获救的灾民四散而逃。
时间一晃,秦业步入了儋州境内,这里与割据南方的白莲教,黄巾军,近在咫尺,不难想象有多混乱。
仙山的出世等于是火上浇油,使得这儋州成了风云汇聚之地,进入儋州不久,秦业和一批江湖人士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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