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仁三十九年,四月。
春雨沥沥淅淅,绵延十几日不曾停歇的笼罩在神京上空。
神京外江河泛滥,水灾为患,使得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御史上奏救济灾民,狗皇帝却置之不理。
四月十九,大雨停歇,久违的阳光洒落在屋顶。
头戴着斗笠的的李斐,手中抱着一口沉甸甸的榆木箱子,神秘兮兮来到了永和坊的小院前。
秦业知道,这是给自己送钱来了。
但见李斐将榆木箱子放在厅堂桌面上后,动作迅捷的关上了门窗,道:“拢共五百金,你点一下。”
秦业打开榆木箱子,刺目的金光照亮了厅堂。
随手取出一根金条来,就能抵得上几百两银子,这一箱金子来的很巧。
自从秦业外炼皮膜,内炼五脏的踏入到五脏境后,基于能量守恒的理论,他的饭量也是增加了十倍,且要大量肉食药补来滋养体魄。
仅靠北镇抚司那每月五钱银子的俸禄,远远不够。
为此秦业年初时就把所有能卖的家具都卖了。
“辛苦李叔了。”
“举手之劳,谈不上辛苦。”
李斐解释道:“我听了你的,把这觅得祥瑞的天大功劳送给了刘远镇抚使,结果你也知道,他得到了陛下重赏,还得了爵位。”
“谁晓得这狗贼只给了我六百两金子,陛下可是赏给他一万两黄金。”
说到这里,李斐愤恨不已。
水的源头是浑浊的,那么他的支流也是浑浊的,要怪就怪狗皇帝!
“不少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风头就要镇抚使大人担着,咱们看着就行。”
秦业豁达的笑道。
“行。那我先走了。”
李斐走向屋外,骤然回过头来的道:“差点忘了。”
“你父亲和我是生死之交,而今你父亲不在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孤苦无依,要是你没意见的话,就娶了我家大丫头怎么样?”
“他可是秀外慧中,勤俭持家。”
昭狱校尉,前途渺茫,可从秦业这一年多来的稳重谨慎来看,是个可以托付之人。
来的路上李斐就考虑过了,秦业有一座祖上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两重小院,今日还得了五百两金子,大丫头嫁过来那就是享福的。
他这百户之位走走关系,上下打点一下,来日也能传给秦业。
“李叔慢走。”
秦业震惊了,娶妻生子?他压根就没想过。
说句不好听的,秦业一百年,一千年以后,一样可以去勾栏听曲,那里的小姐姐永远都是年轻貌美的。
可要是娶回来一个,生儿育女,待到五六十年后,这要秦业如何面对?
“哎哎哎,别推我呀,你小子考虑一下,好好考虑一下,我家大丫头秀外慧中!勤俭持家!”
送走了李斐的秦业,决定还是把这一箱金子埋在老槐树下。
“勾栏听曲?”
身怀利器,必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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