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可服气?”史进笑呵呵问道。
陈达闷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换了顺手兵器,反而打的不如之前,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可他不愿认输,兀自嘟囔道:“马战可不是俺最擅长的,若是你步战也能赢我,俺就承认你厉害。”
史进正觉得不过瘾,难得陈达如此头铁,竟敢选择步战,于是叫庄客牵走马匹,两人在打麦场上再次斗起来。
亮银盘龙枪对上丈二长枪,九纹龙只用了十个回合就将跳涧虎的武器挑落。
这次史进不再问他是否服气,只去换了大杆刀,再来交战,依然十个回合打败陈达。
如此这般,史进连用一十八般兵器,十八次将陈达斗败,次次不超过二十个回合。
从步战输掉第一场开始,陈达眼中的不服就开始消退,一十八场输下来,两眼早已暗淡无光。
好在他是个磊落的汉子,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喘着粗气说道:“大郎顶尖儿的好武艺,俺心服口服。”
史进哈哈一笑,也跟着往地上一坐,赞叹道:“兄弟你的气力速度完全不输于我,只是招式技巧上太吃亏。
不过你也输的不冤,你可知俺的武艺跟谁学的?”
陈达苦笑一声道:“大郎过赞了,俺远不如你。不知令师是何人,竟教出这般厉害的徒弟!”
史进把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因被高俅陷害,无奈逃命路过这里借宿他家的事情讲了出来。
“师傅看俺酷爱枪棒,便多留半年将十八般兵器全部教授,一招一式各有章法,只是可惜他老人家往延安府投大种经略相公去了,无法让俺多尽孝心。”
“名师出高徒啊,可恨连王教头这般英雄,竟也被奸贼逼迫的远逃他乡,恨不能杀尽天下奸佞!”陈达咬牙切齿,满脸悲愤。
看来这陈达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史进心中感慨一句,出言说道:“兄弟这话对我脾气,俺欲设宴相待,你可肯与我吃酒?”
“大郎如此看重,俺有何不肯。”
史进大喜,拉起陈达到后厅上座,吩咐伙房置酒设席,牛肉羊肉,时令水果全部摆上。
觥筹交错之间,史进从陈达口中得知他身上的不平事。
陈达原本是邺城陈庄人,因其人勇武处事公道,在村里很有威望,村里大事都是由他出面解决。
哪知后面邺城新来个县令,是蔡京门下走狗,一上任就盘剥乡里,大户小户,城内城外,凡是没有关系门路的,隔三差五的就被各种名目征银征税。
陈庄这个不大的村子,土地贫瘠,村民们本就活在温饱线上,哪经得起这般剥削。
眼看着村民们都要被逼上死路,陈达一怒之下铤而走险,单枪匹马冲进县衙,一口气杀了十多人。
“要不是为了活着威慑这**贼,免得村子被报复,哪怕有县尉和都头挡住,俺就是拼了命也要砍掉那狗官的脑袋。”
陈达提起伤心事就恨的咬牙,“不过那狗官应该也吓破了胆,他的爪牙被俺杀了大半,一个都头也被砍的重伤,想来能让他们收敛一点。”
史进听得唏嘘不已,对这个乱世体会的更深了一些,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史家村,他目前能做的怕不是和陈达一样,靠自己的血勇为村民求一线活命机会。
“不该是这样…不能是这样的啊”史进喃喃自语,猛然间站起来,高声喝道:“浩气冲天贯斗牛,英雄事业未曾酬。手提三尺龙泉剑,不斩奸邪誓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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