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认可的,得赏赐些秘籍功法,便远胜自己摸索悟来的粗野法门,修行进境再不可同日而语。
功劳本事不济的,也望着能靠苦劳在仙宗脚下封个山头,做个小小的妖大王。
若是命再好些,得遇明主,说不得还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那么一遭。
故而投效之事,说得上自古以来。
初时,双方还讲个你情我愿。到后来,有些本事不济,难入修家眼的小妖,穷则变通,弄出了这道死乞白赖的法子。
本命精血作法,中了便是落契,这时候若是解约,妖怪立时身死魂灭。赌的就是修家的一份仁爱之心。
正道修家心软,讲个公道,主仆不成,多少是留你性命,放你自归山去。若是不慎投在邪修手下,说不得当场就拿来做了血祭。
他见齐鸣御着剑屿灵符自西而来,心中料定两事,一者来人是剑屿弟子,且非外门记名,不然用不得灵符;二者修为多半不济,在六境之下,应是年轻弟子。
便试着佯装落水之人,传声呼救。
果不其然,那年轻弟子全无警惕、驾符来救,他含血喷人,一击得中!
锦绣前程,妖姬美妾,这些幻想中的事物一下子并非梦幻泡影了。
只是庆幸间,他还隐隐有些忧心,摊上这么个心善的主子,说不得那天就跟着连累,丢了性命。
另一边,齐鸣大感头痛,先前在剑屿时,曾有人向他说过妖怪投效这档事情,只是他着急救人,根本不曾想到。
这才出宗门不到半日,便着了妖怪的道,他心中郁闷,不禁皱眉道:“你好赖百多年道行,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那遂了心愿的老妖在海面上又磕了个头,全不害臊道:“主公明鉴,老奴是虾子成精,本就没有骨头,当然谈不上什么骨气。”
贫完嘴,他凸眼泡骨碌一转,又多加了一句:“反倒是主公心地太软,今后世上行走要多加思量,绝不可再轻信他人。”
做了妖奴,性命就绑在了主公身上,齐鸣若死,他也活不成。不由得他不多嘴一句。
齐鸣穿好鞋子,懊恼也消了一些。妖奴投效倒也不算什么祸事,添些麻烦而已,今后说不得也有用得着的地方。
现下就有一处。
“我问你,这附近海域可有什么祸害?”
夏澈淡虾须子一颤,心说这小祖宗也是个心大的主,刚上过恶当,不思冷静反省,转眼就想着惩奸除恶去了。
有侠义心不错,可也要明白自己斤两,他这修为多半估摸着,与自己不说是半斤八两吧,也称得上难分高下。
但命契所限,他对齐鸣说不得假话,便只捡厉害的说道:“自此往东北四百里,有一处红礁,盘着头赤甲蟹将,最喜好钳断渔船,为祸不小。自此往西南……”
“停……那它有几境?”齐鸣打断他。
“已然六境。”
六境修士真元充沛,又得一重借天地势的功夫,因而这一境后战力增长极大。
夏澈淡原想着齐鸣听了该会打消念头,却不曾想对方拍手叫好:
“好!好!好!再好不过!你快引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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