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盘子,不准偷吃。”
“嗯嗯,傻娃在,没狗偷吃。”傻娃蹲在一旁,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嗷呜!
狼犬崽冲着傻娃不满的吠叫,大块头懂不懂规矩,我们才是主人的狗腿子。
李红兵摇摇头,本源之力效果是不是有点好的过分,狼犬崽们现在的智商可不低,基本能听懂人话。
走回厨房。
从碗柜里找到四个不锈钢碗和一个盘子,洗掉落灰,回到院子里。
铁丝网同时只能烤三条鳝鱼,李红兵先把一条黄鳝分成四份,装到铁碗里,放到狗崽们面前。
再把剩下的鳝鱼装进盘子,递给傻娃。
可是。
傻娃接过盘子,只用鼻子去嗅,却不吃。
这让李红兵大为不解,“怎么不吃?”
傻娃指着蹲在身边的小狼犬们,憨厚道,“太爷,狗不吃,傻娃也不吃。”
李红兵哭笑不得,小狼犬不吃是自己忘记给它们下达命令,你跟它们一起,算什么事。
随即挥挥手,“吃吧,都吃吧!”
呜呜!
听到可以吃了。
小狼犬们立即把头埋进碗里,顾不上烫嘴,张开小嘴巴,用细密的牙齿撕扯黄鳝肉。
而傻娃更是抓起鱼尾,一条黄鳝整个囫囵塞进嘴里,大口咀嚼。
下一秒,只看喉咙动了下。
嘴里的鱼肉已经消失不见。
傻娃捧着盘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李红兵思绪一下恍惚,仿佛看到女儿问他要零食时的模样。
不由心底一软。
“别着急,马上就烤好。”
很快,
十多条黄鳝进了傻娃和小狼犬的肚子,倒是李红兵一直忙活烤鳝鱼,一口都没尝到。
这帮没良心的。
有点小失望。
傻娃发现了李红兵的失落,猛的站起身向院门走去。
“你去哪?”李红兵喊住问道。
“太爷没吃,傻娃去抓鱼。”
听到傻娃的回答,李红兵心里一暖,“别去了,我不爱吃鱼。”
不爱吃鱼是假,担心傻娃是真。
他没有本源之力,硬抓的话一天都抓不到几条。
傻娃转回身,大步走进堂屋,出来时提着一张摇椅,放在屋檐下。
“太爷,坐,傻娃收拾。”
说着话,傻娃用水把土灶熄灭,把垒灶用的转头放回原处,鳝鱼内脏埋进土里,提水把地面冲洗干净。
做完这些后。
又拿起铁锹走进院子,清理杂草丛生的菜园。
太阳底下。
铁锹在傻娃手里跟玩具一样,那些被野草根茎缠绕的泥土,特别是牛筋草,生命力极强,根系发达,如果没把根全部挖出来,没几天又会长出来。
随着铁锹飞舞,菜园里杂草连根带叶全都翻了起来。
豆大汗珠顺着满是疙瘩肉的壮硕身上滑落,这要是被城里的剩女们看到,还不尖叫的喊破喉咙。
李红兵越来越喜欢这个凶脸童心的孩子,去厨房拿海碗装了满满一大碗冰凉的井水。
“别干了,喝口水,这草慢慢除。”
傻娃抬头看着海碗,抿了抿嘴巴,摇头说道,“不,根爷说,要吃饭得干活。”
唉!
老根叔用心良苦啊。
这是担心万一老人都走了,傻娃也不会饿死。
因为在农村,但凡请人帮忙,主人家要么给钱,要么请吃饭。
想法是好的,可他们没有算到傻娃的相貌,也就草沟村的人知根知底,外村人见到傻娃还不有多远,跑多远。
李红兵默默放下海碗,“水放这,渴了自己喝。”
走到屋檐下。
看着摇椅,扶手散发包浆后的幽暗光泽,这把摇椅是奶奶生前为爷爷做的,自从奶奶走后,爷爷大半时间都在摇椅上渡过。
坐在摇椅里,重心偏移,摇椅开始前后晃动。
老橡树树冠遮挡阳光,星星点点阳光从枝叶间洒落。
远处天蓝白云,山顶的森林郁郁葱葱,鸟儿欢快的在天空翱翔,清新的空气弥漫青草气息。
没有城市喧嚣,没有工作压力,没有无休无止的烦恼。
时间都仿佛减慢了脚步。
不知不觉,摇椅有节奏的摇晃,李红兵慢慢眯起眼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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