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衫的曹年在瑟瑟秋风中出了一身大汗,风一吹过,白衫恰好贴合在他的身上突显出他健硕的身材。
看着飞灰写出的熟练度,武术那一栏依旧停留在【85/100】,没了半点的提升。
“怎么会这样?之前明明每一日都有一日的精进。”曹年抚着下巴喃喃道。
“是我不够努力吗?”
日头已上了三竿,演武场外的喧嚣声爬过了灰墙穿进演武场,不知哪一家酒馆饭菜的喷香钻进了他的鼻尖,不知觉间他已练两个时辰了。
“嘭!”
一声响动自柴房处传来,门被一脚踢开,一屋子的人鱼贯而出。为首的男人瞟了他一眼,眼神中隐隐有些同情的意味,一句话未说便走了。
“年哥儿!走了,去挣些饭钱。”少年手中的短刀换成了一根木棍,一身的行头变成了一件破烂的衣衫和一双漏了脚趾的布鞋。
“好嘞!小晟你先去,我马上到。”曹年跳下演武场喊道。
宋时此刻正品着茶站在门口看向他,眼神中光波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年对着宋时默默鞠了一躬,而后转身向着柴房走去。
“你心里有怨吗?”宋时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这个镖局破落得甚至让你们去乞讨。”
“不怨。”曹年站住了脚。
“为何?”宋时品了一口茶问。
“您肯收留我们这些没有身份的人进镖局,已经很好了。”曹年回头对着宋时笑了笑,“不说了,要去挣些饭钱了。不然您和师娘该吃不上饭了。”
曹年转身进入柴房换上了一件破烂衣衫,思考了片刻后将手收进了衣服中,乍一看就像是断了一只手,而后捧起了一个破碗。
在宋时的目光中追上了浩浩荡荡的大部队。
“年哥儿!还是你有办法!”小晟一眼看向追来的曹年,露出惊喜的神色。残乞不乏有,但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装残的。
“那可不。”曹年笑着咬着破碗,摸了摸小晟的头。
小孩还是见识得太少了,这才哪到哪啊!
少年的面容有些枯槁,显然是许久未曾摄入足够的营养。
一路来到长街中,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叫囔的人群,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街边杂耍的艺人,还有就是曹年这一批破衣烂衫的奇怪镖师。
说话间,曹年放下了手中的破碗望向人群开始唱道:“呃吓西古西古不觉来到贵府上,去年来过的叫花子,并未死去又来到……”
这就是他那乞讨的技能来历了。谁人不知会昌镖局尽数是些来历不明,没有照身贴的镖师?简单而言,都是来历不明的黑户,既是他们无镖可送的原因之一,也导致了他们如今举步维艰的境遇。
没有了生计,只能拾起一个最低贱的职业,要饭。
听着铛啷一声轻响,一枚铜钱落进了他的破碗中。
曹年连声称谢,引得当街乞讨的人纷纷对他侧目望来,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无可奈何。
而后学着或将手或将腿缩进了衣衫中,纷纷效仿。
“年哥儿,咱们每天的收入越来越少了……大楚现在内忧外患,朝廷上权臣弄权,南方的蛮夷又准备大举进攻,逃亡到凉州城的人越来越多了。”小晟环伺四周后说。
曹年有些无奈说:“这都是来抢生意的啊!”
说话间,他透过蒸腾的包子铺烟雾形成的小字中看见自己乞讨的熟练度愈来愈高,即将突破一百的阈值,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乞讨满了一百将会发生什么。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除了练武,在要饭上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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