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接着说道:
“陛下,陛下将皇太孙将由微臣教导,微臣未能告知皇太孙此中禁忌,应是微臣之过。”
编修林长懋站出来,附议言之有理。
这位林长懋是朱棣给朱瞻基找的老师之一,既然两位老师都觉得对,朱棣就要盖棺定论。
这时又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臣有异议。”
朱棣自然不会阻止,但是脸色有些许变化“戴卿,请讲。”
朱瞻基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自己另一位老师礼部给事中戴纶。
这位站出来,朱瞻基和朱棣脸色都不大好了。
朱瞻基记忆里,这位可是不止一次的跟朱棣告自己状,朱棣都拿给自己看过,写的真气人。
果然不出意料,这位戴纶直接开口道:
“圣上,臣认为他们一派胡言。”
“微臣教授皇太孙礼科,如他们所言那是老臣罪过。”
“但老臣扪心自问,用心教导不敢有半点懈怠。”
“若说皇太孙礼仪有损,那也是圣上问题,圣上整日教导皇太孙骑射,皇太孙何来时间学习礼仪?”
“而且,最近将近一月有余,圣上赏赐皇太孙庄子,皇太孙更无心学业!”
说完这一切,戴纶傲然而立。
朱瞻基由衷的赞叹,这位的头铁属性简直拉满。
朱棣的脸色也是不好,开口道:
“倒是朕的疏忽,此事朕当自省,大孙你也要好好听从师长教诲,不可耽搁学业。”
朱瞻基也是乖乖的满口应是,但是朱瞻基怎么说也是现代灵魂。
想起记忆里戴纶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于是忍不住转身道:
“戴大人为我师,弟子有一时不明请老师赐教。”
戴纶也是硬气依旧,拿出老师的架子道:
“但说无妨,吾当解惑。”
只是他永远不会想到,朱棣那个老六,会把他指责朱瞻基的奏疏,直接给朱瞻基看。
朱高炽连忙咳嗽两声,这小子忘了昨晚怎么教他的。
倒是朱棣一脸的看戏,似乎明白朱瞻基要说什么。
当时朱棣给自己孙子看的时候,就是要自己孙子开口换个老师。
只是朱棣没想到,自己大孙能够忍住了。
原本的朱瞻基可能一直忍,忍到登基之后,忍到忍无可忍。
但知道之后这个老家伙,如何气人的朱瞻基,可是不想惯着,于是开口道:
“敢问师长,言之不与人前,背后出言讥讽者当为人否?”
“尊为人师,不为弟子指正,背后找弟子家长,贬低指责弟子,当为人师之道否?”
“教人圣贤礼仪,却自己不能以圣贤礼仪待人者,可为人师否?配为人师否?”
轰……
戴纶闻言,看着带着怨气的朱瞻基,那还不知道自己写的奏疏,被这位看见了。
戴纶自知理亏,竟然一时不能作答。
满朝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是聪明人?
自然知道朱瞻基这话的意思,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戴纶羞愧难当,竟然昏了过去。
传御医……传御医……
御医诊断,急火攻心,将戴纶带了下去。
群臣依旧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太监一声,肃静,朝堂这才安静下来。
解缙站了出来,朱瞻基也是好奇,历史中永乐五年,这位就应该被贬到跤趾去了啊。
如今永乐七年,解缙此刻却还是翰林学士,当朝首辅。
“臣参皇太孙,大殿失仪,对师长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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