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染会意,过了夜金燕就可能被严廷章玷污了。
当即,父子二人离开了柳府,坐着马车前往外城。
到了桃花胡同,父子二人直接拜访严廷章。
严廷章不是一般人,但在他眼里,柳染也不是一般人,既是个财主,也是柳家的,柳家如今虽大不如前,好歹是开国功臣传下的家族,族长柳棠好歹还袭着都尉这种四品爵位。
在严廷章眼里,吴金燕则不过是个丫鬟罢了,哪怕他看上了,也愿意拿她赚一笔银子,同时卖个人情给柳染。
“五百两银子,不能少了,亏得是你,我给你情面才愿卖,换做别人,哪怕出一千两银子我都不卖,毕竟这丫头我是真的看上了。”严廷章对柳染道。
柳染点了点头:“也罢,五百两就五百两,严老爷从中赚的一笔,便当是我给你的谢礼了。”
二人如此议定,吴尚、吴尚家的、吴金燕得知后纷纷惊喜,相比于待在严家,她们更愿意跟着柳染、柳湘茂。
五百两银子,将吴尚、吴尚家的一并赎走了。
柳染赎吴金燕,可不仅是赎来给柳湘茂做丫鬟的,也是要做房里人的,自然该带上吴尚夫妇。
严廷章安排了一辆大车,替吴家三口装行李使物。
柳染、柳湘茂故意等吴家三口收拾完行李使物,然后带着三人一起走进柳湘莲的四合院。
柳湘莲见五人到来,并未多奇怪,登时推测到了缘故,挤出微笑招呼:“三叔,三弟。”
柳染“哼”了一声,也不待柳湘莲邀请,擅自走进堂屋坐在了上座。
柳湘莲、柳湘茂以及吴家三口,都一起进了堂屋。
柳染下死眼把柳湘莲钉了一番,奚落道:“莲哥儿,虽说你小人儿家放荡弛纵,任性恣情,败光了你爹的银子,头里你好歹算个有孝道有情义的。”
“没想到这大过年的,你竟把吴尚一家子给卖了,人家一家子服侍了你们家一场,吴尚家的还是你娘的陪房,你如此行径可谓无情,也可谓对你爹娘的不孝了,你爹娘若在世,岂能容忍你这么做?”
“果然自古至今,赌鬼赌急了,多半会沦为六亲不认的畜生,你小小年龄,就沦为了小畜生啊!”
柳湘莲:“……”
柳湘茂笑道:“二哥,你不愿赎回她们转卖给我,我便只好找我爹出面了,这不,我爹已把她们赎回,花了五百两银子,你说你亏不亏?若你先卖给我,岂不既圆了咱们的兄弟情义,又多得了二百两银子?”
柳湘莲心里“呵呵”,看向吴尚、吴尚家的、吴金燕,这一家三口自然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吴尚本就是嚣张之人,又看出柳染、柳湘茂眼下再故意让柳湘莲难堪,于是便对柳湘莲冷笑道:“莲哥儿,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早不想跟着你了,如今我跟了三老爷这样的好主子,可谓行了大运了!”
吴金燕也忍不住冷笑道:“二爷,亏我头里还认为你是个好的,如今看来是我瞎了眼了,以后我一心一计服侍茂三爷,保管比头里服侍你的时候好十倍!”
柳湘莲没有搭理这俩,对柳染、柳湘茂笑道:“三叔,三弟,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之所以卖了她们,主要不是为了银子,而是因为吴尚属实是个酒鬼,吴尚家的属实贪婪,金燕又属实懒惰娇气。”
“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管着她们,不然便不是买回去三个奴才,而是买了一个大爷一个大娘和一个千金小姐家去了。”
吴家三口:“……”
三人都郁闷了,柳湘莲如此一说,柳染以后便可能严管她们了。
柳染、柳湘茂也郁闷了,他们从柳湘莲的反应来看,柳湘莲应该又没怎么被羞辱到。
哼,好没意思!
这个柳二郎好像突然变了性子啊?换做他以前的性子,遭到如此羞辱,怕是会羞恼不已的!柳染、柳湘茂也都纳闷了。
柳染不想待下去了,今日可是除夕,得好好地过才成啊。
当即,柳染起身整衣,迈步朝堂屋外走去,柳湘茂紧随其后。
突然,柳染一个不慎,被堂屋的门槛绊到,柳湘茂想拉住他,没能拉住,反受连累,只听“砰砰”两声,柳染摔倒在了门口,柳湘茂则摔在了门槛上。
这一跤摔得不止是不轻了,而是很重。
柳染的头碰出了血色,柳湘茂的一条手臂摔骨折了。
父子俩不禁都发出痛苦的叫声,吴家三口忙上前搀扶安慰。
柳湘莲懵逼了:“……”
又……又摔了?
这已是他今日亲眼目睹的第三场摔倒了!
这次,柳染、柳湘茂刚一起羞辱了他,结果就摔了。
这究竟是神马情况?
柳湘莲属实怀疑自己运气好了。
柳染、柳湘茂艰难地站起身,不约而同看向柳湘莲,心里都泛起了古怪,都认为柳湘莲是个祸害,招惹这个祸害就要倒霉啊,简直是活见鬼了!
大过年的,两人竟一而再摔跤,尤其这回,都摔伤了,这年都过不好了,真真是晦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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