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同时也派人注意着百里石长城,以及西山岭那边的动静。
赵括领军度过丹河之后,白起才派两万人开始绕到百里石长城。
只不过刚到,就被提前埋伏的廉颇打得损失惨重,无奈之下,只能原地待命,同时将军情报告给白起。
赵括仍然接着攻打秦军壁垒。
秦将按照白起的舍孩子套狼计划,把秦军几万兵力,全部扔在了前线,接连后撤,再后撤。
正当白起觉得一切都进展顺利的时候,噩耗还是传来了。
司马梗在泫氏城中伏,被赵忠被活捉。
负责绕道百里石长城的李绪,也发来急报,廉颇提前驻守百里石长城处,以逸待劳,我军损伤惨重,请求指示。
“噗——”
白起站在营帐之中,听着败报连连,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口老血喷出,染红了面前一小片土地。
“君候!”
王龁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白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起心有不甘,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低吼,他一生征战无数,从来没像这次败得这么惨,竟然有人能提前猜透他的用兵,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王龁,立即派人查清楚,赵军那边,是谁在指挥这场战斗!”
白起咬着牙,绝不相信从未到过战场的赵括,能用兵如神,能把他所有的策略都看穿。
“君候,难道不是赵括吗?”王龁皱眉问道。
白起轻轻的摇着头,道:“不,不,绝不可能是赵括,他虽对兵法烂熟于心,但探子早将他摸透,此人骄傲不可一世,况且无实战经验,一向夸夸其谈,绝对没有如此周密的心思。”
“那……难道是廉颇?”王龁说完之后,自己就反驳自己了:“哎,想来也绝不是廉颇,他若能打,便不会坚守不出,那难道是……难道是……”
白起与王龁这时四目相对,脸上皆是一副惊异的表情,因为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
“你是说赵忠?”白起问道。
王龁道:“在下只是猜测,毕竟我们对马服君次子的情况,一概不知,只知道马服君有个次子,仅此而已,此人向来低调,不像赵括到处与人辩论兵法,并且常常将别人说得面红耳赤,就连马服君谈论兵法,也说不过赵括。”
白起这时无奈的叹息一声,瞳孔已在收缩,似有若无的望着帐帘,道:“赵忠,倘若指挥整场战斗的是他,那他又为何会在泫氏城?做为主将,应该指挥全局,怎么会领兵跑到外面?”
王龁稍稍思索,然后似想到了什么,道:“将军所言极对,但在下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白起转过脸,有所期待的望着王龁,道:“什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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