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这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这朝廷的君臣都是庸碌之辈。愚兄遍观天下,只有我主公董卓,他礼贤下士、赏罚分明,现在又有二十万西凉甲兵、实力强劲,以后肯定可以成就大业。
你若真是有建功立业之心,愚兄愿意全力举荐你。你仔细想想,愚兄尚且可以做参军校尉,依你的本事,我主公董卓肯定会予你重任。”
李肃见吕布依然犹豫不绝,又下了一剂猛药,苦口婆心道:
“贤弟,今日我带的金银珠宝和赤兔马,这些都是我主公董卓命我送予你的,他是真心想要结识贤弟。”
“兄长,董公这般厚爱,可吕布又无尺寸之功,还没有可以送的礼物。”
李肃双手一拍,知道大事已成。
“贤弟若肯为我家主公效劳,这已是最好的大礼。但若是贤弟愿意,这现成的大功自然唾手可得,我主重赏贤弟的时候,还可堵住帐下的悠悠众口。”
吕布双手握拳,猛然砸向桌案,愤愤说道:
“丁原老贼屡屡打压我,使我有功不能升迁,建功立业始终是一句空话。
我愿意手刃丁原老贼,引并州兵马投靠董公。”
“贤弟若真能如此,我主公就算如何重赏,帐下诸人自然都没有异议。”
虽然嘴中说的是吕布,但李肃早都已经开始盘算,自己有了这份大功,董卓该如何赏赐他自己,是金银财宝?还是中郎将?
“贤弟,这种事情,自然是事不宜迟,从速决断,明日如何?”
吕布点头应允,与李肃约定,明日正午,引兵投靠董卓。
李肃闻言大喜,酩酊大醉方才丁原离开大营。
黑夜二更时分,不见月光。
吕布孤身一人,迈入丁原的中军大帐,只见丁原如往常一般,正灯下复读兵书。
“吾儿奉先来了,这么晚找义父,是有什么是吗?”
吕布冷哼一声,厉声说道:“义父?丁原老贼,你是谁的义父?我吕布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哪里肯做你这贼人的义子。”
丁原见这般情景,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好大儿,这分明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了。
“奉先,我丁原自认对你尚可,你若是有什么想法,说想要投奔谁?给自己争取个锦绣前程。我丁原没有二话,允你离开大营,你尽管好好追你的大好前途。
可是,你竟然不顾咱们的父子情意,现在要持刀杀我,用我的人头做垫脚石,这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丁原老贼,你休要再花言巧语,今天就算是你说什么,我都要亲自手刃你这老贼,给并州的百姓出口气。”
丁原有些无语道:“你说为自己就说为自己,不要扯什么并州百姓。”
“奉先,我念在父子一场的情分,现在允你离开,否则不要怪我。”
吕布大笑道:“丁原老贼,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这样的话,我还真有些可怜你,但是,今天你必须死。”
吕布正欲持刀杀人,只见丁原大喝一声:“吕布犯上作乱、意图谋逆,格杀勿论。”
中军大帐片刻功夫,吕布再看的时候,自己已经是给丁原的百余亲兵团团包围了。
“吾儿奉先,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可你我父子,真的何故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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