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如何继续调查机器人事件呢?
如果继续追溯监视暗访名单,与秦九有过接触的相关人等,那他是不是应该也被监控起来。
因为他也跟秦九接触过,就是不知道是活死人秦九,还是机器人秦九,好像他接触过的秦九从未变过。
也就是说,不管是活死人秦九,还是机器人秦九,都是一个人。
直到那晚轰炸开始前,打电话给他的秦九,还是他熟知的秦九,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得到秦九是活死人的情报,是出自秦九的上司,刘sir……
还有秦九事机器人的情报,则出自那个疯子的记忆。
林队长立即向老头汇报,自己刚刚想起的关键点,这很可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怪不得救人,良心未泯啊,”老头听完后,捏着胡须啧啧称奇,因为活死人他见过太多了,无一不是怨气缠身,戾气逼人,恨不得掐死所有人。
想要扭转活死人的怨天戾气,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花点时间罢了。
“算了,不用调查了,机器人事件跟那晚的战斗,都列为最高机密,只有你跟我有权查看,以及驱魔司继任者……”
老头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乖徒儿不成器,再培养一个接班人就是了。
“是,我一定不辜负长老的栽培……”
林队长立马立正,摆正身形,铿锵有力地回应老头。
“嗯,”老头最后抬手拍了下林队长的肩膀,并没有再继续说话,转身走了。
林队长目送老头远去后,准备动身前往秦九的病房。
虽然老头子决定不再继续调查,但他还是想最后试一下,试一下秦九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看秦九究竟认不认识自己。
……
来到病房外,林队长支走了正给秦九拆针的女护士,突然出现在毫无准备的秦九眼前,想看看秦九见到他后,第一眼的瞬间反应。
人在无防备下的下意识反应,是最真实的,哪怕只有一瞬间,也逃不过他的观察。
“秦九,我来看你了……”
“你是?”秦九面对突然闯入病房的林队长,除了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外,最后只剩下茫然与回忆,他是真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热情的朋友。
“你这是?”林队长放下果篮,并没有回答秦九的问题,而是对正在换病号服的秦九出声询问。
“准备出院,”秦九回答了林队长,但他还是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谁。
他们见过么?他们认识么?
“听说你失忆了?”林队长经过刚才的观察,已经确定秦九不是那个秦九,不是跟他相谈甚欢的那个秦九。
“对,医生说我在任务中受伤,在病床上昏迷了半个月,”秦九叹了口气,对林队长的好意表达了深深的歉意,“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记得,也忘了你是谁……”
“没事,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是你上司,姓林……”
“长官?”秦九一听到是长官,衣服也不穿了,急忙立正敬礼,问好,“长官好……”
“刚恢复也别剧烈运动,其实我是你长官的长官……”
“刘sir的长官?”秦九一听对方比刘sir还大,站得更加笔直了。
“我也没想到你今天出院,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家,”林队长提议道。
“不用了长官,我能自己回家,”秦九果断拒绝了林队长的好意。
身为便衣,还是失忆后的便衣,他自然不会轻信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来历不明,自称刘sir长官的人。
就算对方真的是长官的长官,他也需要核实一下,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
“对了,果篮带上,可以回家吃,”林队长见秦九已经换好衣物,准备告辞离开,他指着床头柜上的果篮,提醒了一声。
“谢谢长官,我会带回家的,”秦九也很听话地拿起果篮,跟林队长告了别,离开了病房。
他一个人来到大道旁,拦下一辆的士,给师傅报上了地址,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
林队长目送着秦九离去,目送着秦九上车,目送着秦九提着果篮远去,果篮里有着他放置的监听器。
待秦九来到公寓楼下,给的士师傅付了钱,从的士下车,来到小巷口时,就把果篮放在小巷出口处,并没有带回家。
来历不明的陌生人,送的水果篮子,他可不敢吃,扔了就好。
放下果篮后,秦九步入小巷,径直朝家走去。
秦九放下果篮的一幕,则被一些黑衣人看在眼里,“队长,他并没有带果篮回家……”
“好,我知道了,”林队长放下手中平板,地图上的红点就停留在小巷口,并没有再移动一步,他便命令属下回收果篮。
至于秦九为何不带果篮回家,他大概能猜到一二,毕竟秦九是便衣,秦九还失忆了,秦九不记得他,果篮是陌生人送的。
只有扔在垃圾堆,才符合秦九失忆后的身份人设。
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本职工作还要不要了?还想不想打卡上班了?
“继续监视,别让他察觉,七天未发现异常,就撤回来……”
“野猫收到,over。”
……
驱魔司所做的一切,秦九都没有察觉,他现在才刚到自家楼下,还看到了正在炒饭的阿友。
“道长,来份软糯一点的炒饭,打包回去吃……”
人类秦九是认识阿友的,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与阿友早已认识,最主要是对方炒的糯米饭,是真的好吃。
他并不认识林队长,却还认识阿友,因为他并不是真的失忆,林队长他没见过自然不认识。
待阿友炒好糯米饭,给秦九提过来时,阿友对那晚的事情询问秦九,“阿九,那晚怎么样?那群妖魔鬼怪都转移出来没有?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什么那晚?我不是在医院么?还有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道长,”秦九一脸迷茫。
他昏迷的半个月里,道长跟他怎么了?
两人好像拜把子的兄弟一样,阿友怎么这么热情,手都搭到他肩上来了,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两人啥时候这么熟络了,他只记得二人只是点头之交,仅此而已。
“你装什么呢?在小木屋里啊?还有猪头白发小子……”
“什么小木屋?什么白发小子,道长,你今天有点奇怪啊?”秦九被问得不明所以,他明明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难道,道长不知道么?
“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今天才出院,你是不是记错了,道长……”
“你,”阿友经过这么多次的询问,一问三不知,总算回过味来了。
难道这个秦九非彼秦九,可那个秦九又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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