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遗蜕,既是继承了上古武道与仙法,在这个时代苟延残喘且为数不多的非凡者。
他们犹如携带华丽花纹罕见的昆虫标本,华丽且罕见,故被称为“遗蜕。”
看来巽元魁对于他……不,是他的大脑极其重视,生怕到手了的脑子跑了,甚至动用了这样的尖端力量参与他的押送。
陈教授面有歉意。
“李先生,虽然没什么用,但我只能对您说一句抱歉。”
李盈缺装作无奈认命,苦笑一下。
陈教授的手指向着他的身体虚空一指,他的两条义体腿就自动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向着房间外走去。
暂时不属于他的四肢,向着他的审判所走去。
双腿将他带向实验室的最深处,无论是陈教授还是两个黑斗笠都一声不吭。
他们的目的地,与其说是一间实验室,更不如说是一间丹房。
墙壁四周挂满了写着古文篆字的奇特卷轴,房间的四角,立着四个正在燃烧的八卦丹炉,在穹顶上,更是有一个巨型太极阴阳鱼圆盘,在房间顶部缓缓转动。
而在阴阳双鱼盘的正下方,昨夜看到的那柄灵枢所化的雪玉长剑,平放在一只白玉玉台上。
在放置长剑的玉台前,是一台外观与十字架相似的肉体固定机,用以切割颅骨取出脑组织的离子束刀已经充能完毕,散发着渗人的冷光。
丹房东边的那面墙壁是一块完整的透明玻璃,玻璃的另一侧,巽元魁披着他那件万年不变的道袍。
他的背后跟着四位身挎刀剑的黑斗笠,透过玻璃的目光充满了仿佛正在看一件绝世法宝的炽热。
“李先生,我要再次感谢您——感谢您对重明联邦的付出,虽然您的付出,并非自愿。”
他的声音毫无阻碍地从玻璃的另一侧传来,语气之中充满了讥讽。
他冷酷地笑了两声,转头看向陈教授。
“在进行脑组织剥离前,先将他身上的原型义体拆下来,以免他的神经波动影响义体状态。”
听到这一句话,李盈缺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一旦四肢义体被拆除,他将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性。
陈教授向着他低下头,柔声劝到:
“巽大人,我们还是给予李先生最后的尊严吧……”
巽元魁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尊严?尊严是什么?尊严能炼成什么丹药?”
两个黑斗笠越过陈教授,粗暴地抓住李盈缺的手臂,将他按到肉体固定处理机上。
金属卡扣将他的四肢锁定住,固定在架子上。
在他四肢根部处,四柄离子束刀亮起光芒,要连着他的一部分原生肉体将义体切下,灼热的能量刺激着他的神经。
一旦离子束刀刃将他的四肢切下,他将永无翻身之日。
他面前的雪玉长剑在玉台上不住颤动,清光迸射。
研究员们惊慌地报告道:“巽大人,刚刚已经进行初步唤醒的灵枢系统突然又陷入沉寂了,而且不再回应我们的操控!”
巽元魁横眉倒竖:
“怎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快给老子解决!移植过程绝对不能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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