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的声音带着些恐惧。
“胡说八道你胡扯什么呢!说得什么东西!”
“我看你是没睡醒吧!小心你下回回来,你妈扫帚都给抽断!”
“大清早的,我看你是皮发痒了,你妈好生生地坐这儿了,死了!我看你才是想死了!”
洪老头听着他儿子的混账话,气不打一处来,
整个人都站起了些,拿着电话,就对着电话那头骂,
只是回应他的,没有他儿子的话,只有电话中断的声音,
“嘟嘟”
“这混账玩意儿,还敢挂我电话老婆子,你放心,他下回回来,我不抽断皮带!”
“他娘的,真是反了天了都,大清早的,说这种晦气话”
拿着手机,洪老头脸上还带着溢于言表的愤怒,再说了几句,却一直没听到他老伴的应声,
“老婆子?”
抬起头,洪老头却没看到先前还坐在桌对面,给他夹菜的老伴,
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身影,也不知道人去哪了,就是吃饭的碗还在桌对面放着。
原本脸上的愤怒逐渐褪去,眼里带上一些疑惑,
“老婆子?”
洪老头转过身,一边喊着,一边在屋里找了起来。
他进了卧室屋,卧室屋里没有,床上床下,衣柜门他都打开看了遍,
卫生间里,门敞开着,也没人,
厨房里更是一览无遗,什么身影也没有。
洪老头挪着脚,重新回到客厅里,步履蹒跚,眼里带上了些迷茫。
人去哪儿呢?
刚才还在这儿和他一块吃饭呢。
就打个电话的功夫,怎么就没人了呢?
洪老头再有些慌张无措,
来回挪着脚,环顾着客厅四周,
最后再落到了那女神像上。
“女神您是一切命运的编织者,您是一切命运的化身”
“求您给我一点启示吧给我一点指引吧。我老伴去哪了啊”
无助迷茫的洪老头扑通一下跪在了神像跟前,朝着神像虔诚的祈祷哀求着。
神像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变化。
不过就在这时候,门外窸窣窸窣的再响了,
有人拿钥匙开了门,走了进来,也跪在了洪老头旁边。
“老伴,你回来了啊?”
洪老头转过头,看向身侧的老伴。
“我还以为你跑到哪儿去了呢。”
“我看你在打电话,就下楼扔了个垃圾。”
“这样啊”
洪老头应着,再朝着女神像磕头。
“伟大的女神求你保佑我”
洪老头再虔诚的祈祷过后,才在他老伴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早饭吃完,他该出去给人算命了,只是望着屋里的老伴,
他眼里又带着犹豫,有些欲言又止。
“咋了,老了老了,反倒是离不开我了?我先前下楼扔个垃圾这么短点时间就着急。”
“现在临着要出门了,看着我又不动了?”
老伴笑着再对他说,
“行吧行吧正好出去买点菜那这样吧,今天我陪着你一块出去吧,陪着你先摆摊。”
“那感情好。”
洪老头脸上再露出笑容,应着。
“这枯枝的关于生命的污染,和清明寺那位好像不太一样啊。”
“我受了对祂的污染,是浑身裂成肉块,这个反倒是向给我硬揉在一起”
“这截枯枝对祂的污染的确有很强的抵抗性不过,枯枝上的污染影响和我主要魔药污秽和瘟疫也有些冲突啊。”
“这枯枝对我来说,只能短暂地用一下。”
挨着北山山脚没多远,临时病房里。
老鼠手里捏着那截枯枝,再出声说道,话语声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身上原本将血肉撕裂成一块块的裂缝重新长合了,只是脸上脖子上露出来的皮肤上变得更显得污秽而肮脏,准确说是,老鼠脸上皮肉腐烂了,有虫在里边钻。
三种主要污染,在老鼠身体精神里碰撞,让老鼠有些痛苦。
虽然话语声平稳了,但时不时地停顿,和身上一些肌肉不时的不自觉抽搐,依旧显示着这点。
“那就断续使用吧。你现在身上最严重的是血肉之主的污染。”
“嗯另外,我好像也看到了位仁慈的,模糊形象在脑海中浮现我的意识告诉我,那好像是我的母亲我对祂产生不了任何的恶意。”
“身心都不自觉放下所有戒备我甚至有种想法,想朝着她走过去靠祂近一点。”
老鼠目光恍惚了下,出声说道,
紧跟着,声音突然变了一下,
“为什么要反抗呢愚昧的你们难道感觉不到神的伟大吗?”
“祂才是伟大的,你们只是卑微的,不足以道的灰尘靠近着神,哪怕一点,不是件足以欣喜的事情吗?”
“是因为那无用的意识吗?”
然后,老鼠再顿了下,
“刚才的话是它说得。”
老鼠笑了笑,对着他病床边其他调查员出声说道,
然后将手里的裤子放下,聚集在脸部的腐烂就迅速再朝着浑身扩散,
身上的血肉就又再有些开始撕裂。
“对了我用了这枯枝过后,感觉皮肤好了一些好像还变年轻了?”
老鼠笑着说了句,再望向床边多位调查员,
“你们都出去一下吧,我有事情想单独跟老辰聊一下。”
老辰看向其他调查员,
贵妇人,爬虫,以及卯也没说话,
只是贵妇人上前,将枯枝暂时收了起来,然后就先后出去了房间。
等着其他调查员先后离开。
老鼠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了,先生流露出些痛苦,
然后挣扎着,坐起身,望向了老辰,
“老辰,你也感觉到了吧?”
“嗯。”
老辰点了点头。
他知道老鼠说的是,那枯枝和血肉之主冲突的污染冲刷下,
从他们身体里凸显出来的那独立的东西。
“身体里有无法控制的,不知道在哪儿的,属于血肉之主的东西。”
“嗯可能枯枝对我们的接触反应这么强烈,也不仅是我们身体内单纯的污染还有那明显属于血肉之主的东西。”
老鼠点头,然后望着老辰,再停顿了下,
“老辰,你还记得吗?”
“那和尚说我们都是他主的眷属。”
老鼠直视着老辰。
老辰也看着他。
“你说,我们身体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老辰有些沉默,没有答案。
靠在床头的老鼠抬起了头,目光有些恍惚,
“另外,我觉得,试图将枯枝背后的东西找出来,或者试图让祂降临,和清明寺的东西对抗,也不是个什么好主意。”
“即便祂们发生冲突,然后呢祂们的对抗中会发生什么?”
“或许,我们其实还有别得办法。”
老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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